妖兽拖着她回去,又趴在原地等别的活。
拈花揉了揉它的耳朵,“一会儿给你拿吃的。”
妖兽看了她一眼,又伸出了脚脚。
拈花有些无奈,可不陪它玩了,都被带困了,她转身往回走,迎面就碰上了出来莯怀,“子怀,你可会做饭?”
莯怀像是没听见,甚至没看见她这么大个活人,匆匆忙忙就跑了。
拈花看着她跑着的背影,有些疑惑,她好像在哭。
这个时候哭,除了柳澈深让她哭,还能是谁让她哭?
这个逆徒,都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能招同门师妹不开心,活该他一个可心人儿都捞不上,不懂怜香惜玉的铁板,白生了那张脸。
拈花进了里头,发现关着门,伸手一推,旁若无人地进去。
柳澈深就坐在桌旁,听到人进来也没有反应,一看就是和人家姑娘闹了矛盾,不知道怎么办?
拈花懒得管这档子事,小年轻嘛,闹闹别扭那是情趣,她这种局外人是不懂的。
她上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刚尝到点味道,又吐了回去,“啧,这茶也太难喝了!”
柳澈深这才抬眼看过来,似乎才发现她来了,也不说话,也不给多余的反应,就像她这个人是幻觉一样。
拈花瞥了他一眼,徒儿大了不由师啊,也不知道问一句。
她把茶往外一泼,浇了花,回转过来看向他,“你打算如何办,三天之后,你是交不了心魔的,难不成要一直呆在这里?”
柳澈深闻言才似回了些许心神,“魔主颠倒空间的法力,到了子时,会削弱几许,空间会出现一丝缝隙,轻而易举就可以离开。今夜子时,师父先带众弟子到赟易山,放以烟花为信,所有仙门弟子看到,自会过来。”
拈花见他已经安排妥当,却忽略了他自己,“那你呢,怎么离开?”
“弟子拖住魔主,你们先行。”柳澈深平静的说道,仿佛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拈花看着他,“心魔找不到,魔主不会善罢甘休,你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说不准还会命丧于此,当真还要留下?”
“是。”柳澈深看向她神情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我是衡山仙门的弟子,理应照应所有师兄弟。”
拈花许久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爱当菩萨。”
这话她现下已经很少说了,如今突然提起,竟像是回到了那一段亲近的时光。
那时,他是她眼里唯一的徒弟。
柳澈深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师父可有想过会和子谦在一起?”
拈花听到这话,警铃大响。
这必是个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