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报此仇也容易,把高轩杀了就行,但是这群人这两年里,跟高轩之间又分明建立了一些利益也好,情谊也罢的东西,此时看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倒没有群情激昂,直接上去跟他打起来。
高轩也不点破,他留下来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事弄清楚,而且他相信这些人一定会说。
与此同时,陆未他们已经上路走了很远。
越往北行,天气越冷,到后来北方吹的力度都好像加快了。
早上露出头的太是,跟闹着玩似的,很快就又缩了回去,重新把天空变成雾蒙蒙的一片。
陆未在路上问李云平:“把高轩一个人留那儿没事吧?”
李云平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能有什么事,就算真的有事 ,他手里不是还有两个小崽子吗?关键的时候总还能有点用。”
“你是说陆平陆山?这事哪他们有什么关系?”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没受多少伤害,所以李云平也不急不续地把这事说给她。
但是马车行进的速度却很快。
前面飞文跟领队的说:“看这天气,怕是不到天黑就会落雪,尽量快一点进城,要是天黑前赶不到丰安,今晚我们就要在雪地里过一夜了。”
领着马队的人一边答应,一边往自己嘴里惯了口水,把里面的干粮顺了下去。
他们早上走的太着急,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在路上,都是轮流嚼干粮,然后喝点水以便应付过去。
飞文也看到了,声音自然柔下来说:“到了丰安就好了,到处都是咱们的人,吃的用的,都仅着点,要不是急着赶路,我都想在那儿住上几日再走。”
住是不可能了,李云平人在路上走着,心都要飞回到兴平城去。
天气越冷,他就越心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严寒酷暑都是要人命的好时节。
如果有人对每年的死亡做个统计的话,很容易就发现一年当中,最热和最冷的时候都是死人最多的时候。
像李伯这样的,本来身体就好,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根本不敢说。
他就想着能早一点到,就尽量的早,或许还能见到他。
此时,他嘴上跟陆未说着话,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所以语速很慢,说说停停,有时候前面说些什么,自己都忘了。
陆未却问:“你刚还说都是普通的村民,怎么眼都没眨一下,就成了柴文青的人了?”
李云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漏了什么:“这里以前肯定是普通的村民,但后来很可能被分岔过来的军队给杀了,然后换成了他们的人。”
“照你这么说,那个老族长也有问题了?这附近紧挨的几个村都可能问题?”
“嗯,可能是,不过咱们不用担心这个,高轩在那里足够处理了。”
陆未不相信:“人家那么多人,他只有一个,要是围上去就打,瞬间就能把他揍扁,他处理什么?”
李云平还在试图解释:“不会围上去就打的,不然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他想了想又说:“咱们也快点赶路,到丰安以后,叫侯安安排人过来支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