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飞站在洞口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出去,退回了山洞,他有些心虚。
看到云逸飞又走了回来,叶丝雨对他投去了鄙视的眼神,对他的印象又差了一层。真不像是个真正的男人,几声惨叫就把他给吓退回来了。
云逸飞没理会叶丝雨的鄙视,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鄙视算个屁,还是小命要紧,现在可是只剩下一只手了,实力大打折扣,还是小心点好。
云逸飞在山洞里静静地等待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摸了出去。
沿着刚才惨叫传来的方向,云逸飞看到了几具尸体,都是六大门派的人,这些人或是被劈死,或是被掐碎喉咙而死,或是被轰爆脑袋而死,最凄惨的是有的尸体在冒着黑气,在不停地萎缩化为脓水。
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尸体,云逸飞后背一阵阵发麻,这估计都是秦浩干的,这个秦浩实在太可怕了。
之前他还小看秦浩,直到他那条手臂被秦浩以连他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切掉时才惊觉秦浩的可怕,现在见到了秦浩这杀人手段,这害怕和恐惧就更增添了几分。这样下去,这次六大门派可谓是损失惨重啊。说是来掠杀秦浩的,结果反倒被秦浩给掠杀了。
“秦浩,你这个小杂种,有本事你出来,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出来,出来,出来!”
云逸飞正恐惧地查看着这些尸体,丛林里传来了平阳老道运足内力的一声声咆哮,咆哮如惊雷滚过头顶,整个海岛都在这洪亮吼声的覆盖之下。
听平阳老道那声音,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估计是被秦浩整得很惨。连这种牛人都拿秦浩没办法,他云逸飞算什么啊,还是先回去躲一躲才好,等到晚上的时候再看有没有便宜可占,反正他手里握着两张牌,不管这牌有没有用,反正也是牌不是,总一线希望,所以他不着急。
……
夜幕终于降临了这座海岛,岛上的掠杀与反掠杀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白天被秦浩利用丛林的地形,凭借他诡异的速度和身手让几大门派的弟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个个消失,这到了晚上就更对他有利了,所以平阳老道再想宰了秦浩也不得不停止了行动,先行撤回船上再说。
当黑夜完全笼罩这座无名岛屿后,几大门派的人也终于陆陆续续地回到了船上。
回来后的六大门派比之刚到这里时的情况完全不同了,来的时候,一个个是抱着抢夺宝贝的激动心情,满船的人争先恐后,热烈异常。
现在整只船上剩下的不过二十几人,这二十几个人中最多的是早就放弃掠杀秦浩的昆山派,还剩十个人,沧海派已经全军覆灭,其余四派上清观百花谷名剑门天鼎宗的人加起来也没超过二十人。而且更悲惨的是,天鼎宗的领头人也挂了,成为进入这片海岛后死亡的第三名化境高手。
二十几人一副悲戚的气氛,仿佛一个个都是来这里奔丧似的,不是来抢宝的,气氛沉痛压抑得让人发狂。
平阳老道就受不了这种气氛,突地吼出一声,“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别忘了我们是堂堂七大门派的人,被一个区区无名的小子搞成这副德性,你们不觉得害臊吗?”
这些人嘴上不敢跟平阳老道争辩,但心里都对他给予鄙视,你他吗厉害不也被整得损兵折将吗,最后还不是连秦浩的毛都没碰到一根?
“道长,我看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沉闷中,一名山羊胡须的中年人接过了话。他后背背着一把长剑,是名剑门的领头人,叫胡羊,化境初期高手。
“是啊。”百花谷那位领头的老女人立即深有感触地接过话,“那片丛林简直就是那小子的一道天然屏障。我真不明白,那小子为什么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现我们,而我们却对他毫无所觉,好像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片丛林一样,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难道他不也是跟我们一样第一次到这里吗?”她不明白,秦浩有灵识和《潜息功》,所以秦浩能察觉到他们的位置和行动,他们却察觉不到秦浩的所在。
这个问题平阳老道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唉,要是昆山派劫持来的那两个女人还在就好了,我们可以用她们来威胁秦浩走出丛林,束手就擒。可恨那个云逸飞……!”胡羊说到这里,山羊胡须气得都飘了起来。云逸飞劫持走了苏雪和叶丝雨的事他们上船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报告了。
“胡长老,你还真指望那两个女人有用处?那只不过是一些人的一厢情愿罢了,换做你是秦浩,你会为了两个女人出来送死,并送上他身上的修炼资源和阴煞珠吗?”平阳老道阴阴地反问。
“这个……。”胡羊无言以对,其实不用说,换做他,他是肯定不会为了两个女人这么干的。
“道长,就算不为了那两个女人,他云逸飞杀了我们留守的人,我们也必须严惩不贷。”百花谷那位领头老女人加重语气道。这话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区区一个玄武宗,连七大门派都不是,竟敢杀了七大门派中人,这事要不追究,七大门派将名声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