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屏幕,看着视频里那个被称作“山口少佐”的小鬼子。
正戴着惨白色的口罩,手中的手术刀闪烁着阵阵寒光一点点刺破自己的手腕。
鲜血顺着镜头一点点流淌至他身下的一个铁笼子内。
“滴答。”
“滴答…”
血滴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耳边,而镜头里拍摄的铁笼子正被一块巨大的黑布包裹着。
每当鲜血落下就会发出一阵怪叫哀嚎声,就连看似沉重的铁笼也会猛然晃动。
直至持续了十几秒,镜头转向那个小鬼子的脸庞时画面突然再次出现了白色的雪花纹。
模糊不清的轮廓就像是被人用粗劣的手段在后期做过处理,让我不禁心跳加速。
“tm的,这怎么可能是老严女儿发过来的。”
我打心里忍不住咒骂,却又突然意识到发送文件的手机号码明明就是老严。
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是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
窗外日落见黄昏,我叮嘱了几声坐在最前面认真把握着方向盘的小玥打开车灯。
随即再次低头点开了视频的播放按钮。
看着屏幕里昏暗的光线,仿佛自己正身处在那个不分黑白的岁月里,留下的只有浅黄记忆和放在博物馆里的老旧照片。
“山口少佐,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个盗墓贼和小女孩”。
随着阵阵石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身穿绿色军装手拿少佐指挥刀的小鬼子。
迈着清脆的脚步声,一点点出现在了镜头下。
“那三个人对我们的计划还有用处,暂时就押在石狱里。”
我仔细的看着屏幕上的每一帧跳动,哪怕是声音逐渐变得渺小,也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镜头随着眼前的这个被称作山口少佐的日本军人的行走,一点点向着黑暗中拉扯前行。
突然间眼前的视野开阔,直到看到了这里我突然忍不住惊讶一声,脑子里一幅幅几十年前的画面,在与眼前的景象重合着。
在镜头下模糊的画面里,一个巨大且无比宽阔的深渊犹如通往地狱的大门,深邃的可怕。
整个圆形空间,足有两个足球场加起来大小。
不断滚落而下的岩石,“噼里啪啦”滑落而下,直径的掉入中间深邃的深渊里。
四周陡峭的墙壁上充满了人工开凿的痕迹,每隔几米处就会在墙壁上打上一个铁桩。
作为整个在崖壁上的支点,随着盘延而下的铁梯一点点没入深渊的尽头。
“tm的…这不是…这不是罗生门计划的800米地下深渊吗…,怎么可能”。
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智,仿佛想要变成一把刀子刺破屏幕,进入那个浑然不觉的年代里。
盘旋而下的铁梯,每隔几米处就会站立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由于镜头实在太过模糊又或是光线有些黑暗。
我只能看清那些人穿着墨绿色的军装,头戴着钢盔,似乎是日军的普通士兵。
每隔几步就会站立一个岗哨,身后是涂满了红色油漆带有叉号标记的铁门。
看到这里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可是这个视角似乎并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只是笔直的照映在前方,和眼前那个“山口少佐”间隔着几步的距离。
“啪、”
“啪…、”
脚下的军靴踩踏在铁梯上发出阵阵的响声。
隐约间似乎能够听到,在他身侧旁那些建设在岩壁上的铁门里,透发出许多细小的回声。
就如同是可怕的梵音魔咒,让我的心情也一点点变得急躁了起来。
突然间,镜头中的小鬼子走到了一处岗哨前。
目光紧盯着那名日本士兵身后的红色铁门,就连镜头也随之停止了晃动,顺着昏暗的光线望去。
我清晰的看到这些被标满了红色标记的铁门,正是当初除灵小队在八百米地下遇到的情景。
只是几十年后的景物确实要比视频中更加破旧许多,但仍然不变的依旧是那一道深邃的深渊。
“关在门里的“西路哒”这几天有没有安分许多。”
我看着他侧露出虚伪的微笑,只是当镜头一点点转向他的正脸时,整个画面就变得朦胧模糊。
“西路哒”是什么。
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屏幕里眼前身穿白大褂的小鬼子接连三次提到了这个十分拗口的词汇。
实在是让我的心越发的好奇。
“报告少佐阁下,里面的西路哒这几天的确安分了许多,就连对投喂的食物也似乎并不太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