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壁画的内容则十分简单,那些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站在矮山顶端,用绳索一点点将铜棺落入事先修建好的陵墓中。
突然间狂风大作,许多人的黑袍被扯开了一角而里面露出的场景竟然是白骨森森的骷髅。
壁画看到了这里我心中不禁有些恍悟,难道说这棺材里埋葬着的女人并非一般的唐朝公主,而是能够召唤出阴兵的“国师。”
自古以来许多皇朝帝王皆想要长生不朽,对应着许多炼丹术士的长生仙丹,国师这个职位也应然而出。
而国师这一说本就起源于唐朝,传说有一年大唐境内干旱无雨,许多炼金术士纷纷祈求上天施雨却全都毫无响应。
直到有一天从深山中走出一位老道,他能飞沙走石点石成金,仅仅几张符纸就让接连干旱的大唐朝降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
当老道功成身退想要退离时却被众多谋臣力荐挽留,并以国师之礼相奉。
最终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虽说这是一则不起眼甚至有些小儿科的传闻,但联想起古人常留给后世夸大抽象的思维,说棺材里的女人是某朝代的国师倒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仔细端详着第三幅画里的细节,那些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竟然和山脚下怪异的苗民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
思索间目光不禁停留在了最后一幅隐秘于墙角黑暗处的壁画上,昏暗的光线下竟让我有些看不清景物。
直到我快步走到了面前,小心翼翼的将那具无头女尸移开角落,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有些脊背发凉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怎么…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记得刚刚这里明明…”。
我一时间有些慌乱,内心早已经被惶恐不安所填满。
直到鼻尖突然传来了一股奇异的香,宛如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眼前空无一物的石壁上赫然浮现出两行苍劲有力的字迹,像是唐宋时期的楷书隐隐可见。
“此墓被下入湘蛊巫毒,倘若有缘人闯入墓中未曾私囊陪葬品速速离去,则可保自身无恙。”
“棺椁之中藏有控尸铃镇尸镜二器切不可妄动,否则尸魔复苏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了这里我心中不由咯噔了一声,自己虽然没动贪念更没有偷拿了任何一件墓中的冥器。
可是所谓的镇尸镜和控尸铃早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角度,倘若按照墙壁上小字所说。
自己身后棺材里躺着的那具女尸岂不是早已经复苏了多时,随时都会诈尸而起。
一时间诡异的莫名香气愈加浓烈,我甚至能够听到阵阵关节扭动的声音响彻在身后。
说不定棺材里的女尸指甲早已经探在了我的肩头,一转过身就能和其来个“对眼儿”。
“tm的,拼了!”
我暴喝一声抄起了锋利的苗刀刚想扭身劈砍过去,只觉得神经仿佛都被一股莫名的毒素所麻痹。
“咯咯咯…咯咯咯。”
随着手中的控尸铃不经意间掉落在地上发出诡异的声音,一阵倦意袭来竟让我彻底瘫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可再度醒来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迎面是古老的村落。
头顶昏黄的夕阳正处在天空的西方随时都会彻底落下山,许多身穿黑袍的神秘人行走在村落的街头两侧。
这些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在脸上露出一道眼睛的缝隙,站在院落里该干活的干活,该做饭的做饭。
让我打心底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和恐惧。
“自己这是在做梦…?”
我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只是这一次真的如同毫不真切的幻境中一样,居然没有半点痛觉。
“tm的,真让自己说着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村落街头那口熟悉的巨大铜棺,心中已然猜想到了答案。
只是看着身旁的挂着布帆却一个字都不认识的酒家和许多充满了元明时期风格的建筑,打心里不由忍不住咯噔了一声。
“这一个梦该不会是让自己回到了古代。”
正思所间脚下的步伐竟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白色帐篷前,而站立在在两旁同样身着黑斗篷的神秘人竟仿佛对我视而不见。
直到此刻我才逐渐有些缓过神来,看样子是昏迷前那股奇异的香气在作怪,不然自己也不会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昏睡至梦境中。
思索间耳边突然传来了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我仗着自己“虚无缥缈”的身躯穿过墙壁。
竟看见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正面对着和外面那些一样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密切交谈着。
道士一身英气不减只是鬓角有些苍白,看样子似乎也上了年岁。
直到我忍不住俯身向着两人靠近,胸口里的心脏已然如同敲鼓般砰砰乱响,这一幕十分怪异。
只是当自己意识到他们真的看不见我时,紧悬着的心终于逐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