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不想让你死……呜呜呜。”
“我变成烟花以后你会不会奋不顾身的拥抱满地凋零的我…呜呜呜。”
小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但此时我早已经被紧绷的神经冲昏了头脑,只能听着她咿呀的哭声。
铁门的上端排列着一杆杆黝黑锃亮的枪口,在刚刚拉上电闸的那一刻。
眼前的这些机关就已经不再是摆设,而是真正能够轻易要人命的“活阎王”。
“快回来!”
“不…呜呜,我不想你死。”
“我只想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最令我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铁门上端的枪管率先打起了第一枪,一瞬间火花四溅。
紧接着枪声起伏不断。
“他妈的!”
我拼了命的冲了过去瞬间将小玥抱进怀里,脑袋里沉浸着刚刚说过的话语,瞬间一片空白。
只是下意识的将他手中的**夺了过来,随后急忙冲着铁门扔了过去。
这一次我像是奋不顾身的勇者一样将她庇护在怀里,只不过这一次直到枪声殆尽我也没有听到等来的爆炸声。
原来那玩意儿是一枚腐烂的椰子壳。
我看见这里面流出的椰汁哭笑不得,恶狠狠的给自己打了几巴掌,直到抽出血来。
我跪在地上和小玥相拥而泣,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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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摇椅旁用手轻轻的翻着自己描绘的画册,指尖停留在相拥而泣的那一页。
这是我最珍贵的回忆,也是我最哭笑不得的一次。
这丫头的出现好比是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心中阴暗的角落里,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例如以身相许之类的。”
甚至全然忘记了小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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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紧紧抱在一起谁都不愿意率先离开彼此,但回想起她说过要拥抱满地凋零残渣的自己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
直到那群身穿铠甲的活死人再一次缓慢的跟随了过来,彻底的打破了这份原有的尴尬气氛。
铁门最终被打开了一角,却不是被炸开的。
而是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顺着缝隙将铁门由内至外彻底推开,紧接着我竟看到一名有些熟悉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穿着着同样残破的白大褂有些花白的鬓角,身后则是两名目光有些呆滞的精神病人。
加在一起正好三个人。
眼下终于大功告成,我也可以彻底放下心来带着整支队伍全身而退。
只是偶然间发现那名中年医生对小玥的目光有些异样,那是一种透发着对亲人慈辈的关怀和认可。
我没敢多嘴,只是一直沿着走过的路线寻找通往外界的出路。
两个精神病人倒也很听中年医生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才逐渐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原来在自己和小玥走后,医院找来了那三名道士施法捉妖,可第二天却离奇的死在了树上。
紧接着第三天事态逐渐扩大,警方强行封锁了医院更发现了被活活吊死的院长。
而眼前的中年精神科医生,自打醒了以后就发现自己和其他病人躺在冰冷未知的隧道里,随机展开了骇人的生死逃亡。
一路上他更是发现了处于老楼地下日军实验基地的真相,出于对未知黑暗的朦胧。
他和剩下的两名病人选择原地等待救援,紧接着就遇上了我和小玥。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话是他通过小玥转述给我听的,他自己除了在本子上写下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文字,其他的时间都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