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坐在轮椅上望着病房大门,几乎快把进来送饭的黑衣人当成了她的模样。
自打我被送到这里来以后,自己所有的吃住包括新陈代谢都在这间狭窄的屋子里。
隐约间已经能够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但旁边的璇却什么都没有抱怨过,只是时不时的盯着上一个女护士被掐死倒地的位置发呆。
我开始思考黑衣人究竟想要我帮他寻找到什么,或者说他想在我身上发现什么?
这个人常常穿着黑色的大衣,脸上带着古朴的铜色花纹面具,左手大拇指上则带着一个清晰显眼的玉扳指。
现如今我对他的了解似乎只有这些,而他却仿佛已经知道了我的全部过往。
出于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我总会计算着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日子,也不知道眼下是第几十天。
正值深夜后,两个黑衣人再次推开了软禁自己的病房大门。
同样是黑色的面罩系在脸上,但这一回却没有太过用力,甚至当他们把我抬出病房以后。
我还能顺着面罩下的缝隙观察到他们踩踏在地上的移动步伐,闷重的脚步声逐渐行远。
不经意间我甚至发现了其中一人裸露在外的腿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显然是经过了长期跋涉体能训练才能出现的结果。
跑步训练体能并不稀奇,但眼下这些人的大腿则更像是类似军营里的士兵才会有的训练强度。
思索间只感觉自己腰间以及背部分别被捆上了两道安全绳,紧接着便趁着黑夜来到了户外。
到此时我已经彻底看不清他们行走的步伐了,只是双眼被蒙住后隐约间感觉自己曾来到过这里。
最后直到我被安全绳一点点吊坠在半空中,心里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肯定是又回到了那口废弃的探测井里。
这井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黑衣人如此在意。
我意识到这回他们居然没有绑住我的手脚,但是绳索下降的速度却比之前加快了许多。
干枯的井壁上刻满了古怪诡异的花纹以及符号,忍不住解开脸上的黑布睁大眼睛仔细的观详。
这些文字既不像是小篆文,也不像是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所留下的文字,说有几分像甲骨文,却又透发着小蝌蚪的形状。
为什么这两次都必须等到天黑以后才能将我送进探测井里, 这其中显然有什么规律。
绳索下降的速度飞快,我甚至来不及观看上面墙壁上的文字,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猛然下坠。
直到绳索突然停住,腰间以及背上的安全绳由于惯性死死的勒进肉里,差点没让我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忍不住抬头观望头顶的出口,此时灰蒙蒙的昏暗光线下什么都看不清,井壁上面好像迷绕着一团雾气。
雾气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这回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一想起上一次那古怪的声音还回荡在脑海中,听上去有些像女人的惨叫声,却又极不真切。
没想到这回耳边居然再一次响起了渗人头皮的惨叫声,而且这一次我听得十分清楚。
犹如地狱里饱受煎熬下油锅抽肠拔舌的冤魂般惨叫,全都一股脑的涌进脑子里,声音极其凄惨逐渐从脚下昏暗无光的井中传了出来。
且随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下降,我越能感受到那份凄惨的叫声,仿佛身置地狱。
眼下估算着自己也已经距离地面将近六百米,而这口废弃的探测井深度似乎远远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直击灵魂般的惨叫声回荡在耳边起伏,这回我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了急忙大喊道。
“快他妈拉我上去!”
没想到这时耳边突然传出了一声由类似步话机的电子设备的声音,瞬间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收到,收到。”
我顿时间愣在井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居然在我的领口处安装了这玩意,在下井的时候也没人告诉过我,遇到危险可以呼叫救援。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