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现在能来个雷劫,劈死自己吗。李无忧默默地松开双手,一把扯住铺盖把自己裹成一团球。睡吧,睡醒了就能发现师尊其实还没有出关,霁月师姐又会来找他为女子清谈会充人数。对,他现在,一定是在渡那心魔劫!
“日上三竿却还不准备梳洗修行,看来为师闭关之时,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惬意’啊。”望着眼前的球团,楚蘅芷双眉似皱非皱,双唇抿成一直。只是在无忧看不到的地方吗,双眸之中,昨日产生的那一丝烦躁,却是在刚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沉默半响,到底还是顺从本心将被角塞到无忧身下,冷冷丢下句“洗漱之后来大殿。”便又飞身离开居室。
房门外,楚蘅芷轻嗅着衣袖。不过霁月是师姐吗?也是,他和师妹是同辈,霁月又年长与他,所以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应该是师姐弟。自己,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哼!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殿门外,梳洗完毕的李无忧拍拍两下自己脸蛋,恨不得把自己舌头都拔出去。什么叫师尊的错,什么叫□□觉,那是个名门子弟该说的话吗?自己一天到晚都说得什么话,难怪外人总爱编排自己风流轻浮,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可不是个风流子嘛。
“师尊。”李无忧悄悄伸出半个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正殿里面色冷淡的仙君,竟是连身子都不敢踏进。
“恩。”楚蘅芷微不可察得点了点头,转眼又是皱眉道:“梳洗之事竟然耗费如此久,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立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进来!”
李无忧闻言,耸肩小跑进殿,一屁股便坐在了离主座最远的……太师椅上。
楚蘅芷面色一沉,语气骤然冰冷道:“.…..坐这么远干嘛?莫非是怕为师吃了你不曾?近点。”
李无忧无奈只得又是抬起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
这还真是,只近了一点。
这幅模样,倒是真看不出来是谁早上抱着他不放手了。楚蘅芷无法,只得起身离开主座来到了李无忧身旁坐下。
“这么远,为师吩咐叮嘱之语,你听得明白吗?”望着一旁埋头不语的弟子,楚蘅芷面色越发阴沉,“同那些女子聊天便是甜言蜜语,到我这就一句话说不出口了?若是你的师父是慕轻烟,你这会早就扑倒怀里撒娇了吧?”
“不不是,”听到师尊话语,李无忧心下以为是在为他那符纸之术生气,连忙慌慌张张地抬起头诚恳道:“是弟子做错了事,怕师尊责罚,不敢面对。”
他一把拉住师尊衣袖,乖巧道:“徒儿错了,徒儿没有任何其它坏心,只是……只是思即从前师尊陪着徒弟的日子,心下怀念,所以才…….”
李无忧见楚蘅芷没有反应,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师尊大腿认错道:“我以后一定潜心修炼,只求师父,不要把徒儿赶到那冰冷冷的禁地去。”
万游派禁地毗邻冰牢,终年寒气不化,又兼之有开山师祖画下的阵法,不论何人走到此处,都会被压制修为变为凡人,整个万游派能够不受那阵法影响的,就只有天衢君一人。对于修士们,最可怕的莫过于没有灵力了,因此,那里可以称得上是万游派最为恐怖的存在。
每年刚入门的弟子不听话,做师兄师姐的就最喜欢拿这个地方吓唬他们。虽然天衢君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就从自家师父那性格。把他送到禁地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他又何时说过要将人关到禁地了?
“油嘴滑舌!”楚蘅芷一把将李无忧从地上扶起冷哼道:“又是谁告诉你,我是会随随便便处罚弟子之人。你,又没做错什么。”
李无忧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师尊,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家师父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这样都不惩罚自己,还说自己没做错事——这还是他认识的师尊吗?
“所以说,拜托师尊开口将师弟接上天梦小住几日吧?”霁月双目含愁,望着慕轻烟轻声道:“师叔本就不喜无忧喜静,无忧又是个闹腾性子。现在师叔出关,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两人可是正经师徒,你就这么喜欢他。”慕轻烟一把放下手中公文望着自家徒弟挤眉弄眼道道:“既然如此,你要是帮我完成公务,我就帮你去向莫遥峰说媒如何?”
这个人还好意思提公务?!
“师尊!无忧是我师弟!”霁月皮笑肉不笑地松开手中毛笔,咬牙道:“话说究竟是因为谁太过松懈只顾着玩乐导致公文堆积如山,才让弟子大清早就得来处理公务的啊!”
“额…..抱歉抱歉,是为师的错,今后再也不会了!”瞅见徒弟脸上已有怒意,慕轻烟连忙尬笑求饶。这么多公务,要是留她自己一个人可不知得批改到猴年马月去。
“你啊就放心吧,就算在不喜,他们两人好歹也是师徒,总不会害他的。所以比起这个,倒不如现在好好拟定,跟随天衢君一同前往琼星楼的人选。这么多年来师兄第一次参加宴席,我们这边可得好好选好人选,不落万游派脸面才是!”
“哈?”可是之前不是说,让师弟去吗?霁月心头叹了口气,心道这天衢君果然每把师弟放在眼里,好歹也是个金丹修士,竟然连这点他抛头露面和众仙家结交的机会都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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