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牟正霆问她。
“只是,您确定,牟聿的身体受得了?一个男人,伺候两个女人,您作为父亲,难道不为他的肾着想吗?”
“你,你说什么?”牟正霆被苍伶这突如其来的车激得老脸通红。
苍伶摸了摸鼻子,严肃认真的回话。
“伯父,因为您是牟聿的父亲,所以我尊您一声伯父,但是,并不代表您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压我一头。莫末是什么性子您很清楚,她根本不可能会容忍我留在牟聿的身边,除掉我,只是时间因素而已。而我,您也看到了,我脾气不好,善妒粗俗,没有与人分享男人的习惯,莫末要整我,我自然也不会坐着等死。所以我和她之间,只能留一个,而且我可以保证,最后的赢家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她。”
“我也不需要你马上就答应,我的提议,牟聿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他会给你最终的答案。”牟正霆背过了身。
苍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牟聿知道?为何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你走吧,米兰之行,我希望你能顺利回来。”牟正霆扬了扬手。
苍伶愣在了原地,许久,她朝着牟正霆弯腰行了个礼。
“多谢伯父的祝福。”苍伶冷笑。“既然如此,我也给您一个善意的提醒。”
“您年纪大了,心要放宽些,身边的下人也找些眼力劲好的,什么茶啊菜啊的,都仔细的瞧一遍,毕竟,我不是每次都像今天这么老实的。”
牟正霆的脸色又是一变。
苍伶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又停下了脚步。
“对了。”苍伶回头,浅笑嫣然,“伯父,我真的没有弄伤莫小姐。”
“您应该猜得到的,我要是真想动手,割开的,应该是她的大动脉,也就不会让她有机会来您这里告状了。”
苍伶俏皮的做了个鬼脸,脚步轻松的走出了茶室。
牟啟守在门口,见到她出来,心算是终于放了下来。
萧楚一直守在外边,过来推着牟啟的轮椅。
“福伯。”苍伶很不见外的叫了周福一声,“我的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周福表情难看,他要人将那些小东西端了上来,苍伶拢了拢自己的长发,用小黑夹子将散乱的发丝夹了起来。
这样的举措,在周福的眼里就是耀武扬威,毕竟,他是认认真真地搜了她的身,可是搜下来的,却是这些无用的东西。
牟啟在一旁看着苍伶的动作,嘴角扬起了笑容。
他现在才意识到,其实,就算他今晚不来,她也是可以成功脱困的,可是他在听到她被老爷子请过来的第一时间,竟然慌了神,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只想着要将她救出来。
“走吧。”牟啟对着身后的萧楚说道。
萧楚推着牟啟的轮椅往前走,苍伶跟上了他,与他一起往庄园外面走。
见到他们的背影走远,周福退回了茶室,见着牟正霆正盯着那只已经死透了的小乌龟,他战战兢兢,连忙致歉。
“老爷,是我办事不力,请您责罚。”
牟正霆眼眸一眯,却是笑了。
“她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怪不得你。”他的脚踢了踢放在地上的那些礼盒,让它们凌乱的散开,“家里的厨师换一批吧,你亲自去挑,要信得过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