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雨,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这一天,在卞家。
星炎和星辰来到了地下室内,开始整理一些储藏物。这个房子那么大,打扫起来也很费力。地下室只用过一次,存放了一些平曰里不需要的东西。现在,重新整理一番。
这个房子的地下室非常大,储藏的都是些旧书、家具、以及一些油画。
“东西真多啊。”星辰正在扎着一个箱子,说:“这么多灰啊。这是……以前就在这个房子里的人留下的东西吧?”
“嗯,三分之二以上都是的。”星炎这时候正打开了一只箱子,说:“星辰,等会你来帮我吧。”
“啊,好,哥哥。”
这个箱子里,最上面有一个西洋棋的棋盘。星炎将棋盘拿了出来,上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吹掉灰尘,又看了看,下面还放有一盒棋子。
“不错啊,可以用来下西洋棋了。嗯,看起来挺旧的啊,这个棋盘……嗯,这个是什么?油画吗?”
星炎从下面,拿出了一个遍布灰尘的画夹来。里面有好多幅油画。
“画得真好啊。”
这幅油画上,是一个脸被头发几乎完全密布住的女人。女人站在一片密林的深处,双手摆在两旁,头深深低着。
而画非常逼真,看起来犹如是真有这么一个女人一般。
“这是……?”
后面的几幅画,画的还是那个密林中的女人。但后面那幅画,女人更加逼近了画。
一幅,又一幅,女人的身体不断逼近,很快,到最后两幅画的时候,女人的脸几乎占满了整幅画。
星炎翻了过去,想看看最后一幅画。
“你在看什么?哥哥?这……”
星辰乍一看那画上犹如女鬼一般的女人,差点吓得大叫起来。而最后一幅画,则是一片黑色,什么也没有!
箱子下方,还有几个这样的画夹。
“也不知道是什么。”星炎说:“看起来是以前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画的吧。画得很不错啊,无论背景还是上色,都是绝对的一流。只是,这看起来好像是个女鬼?”
星辰走过来,将画取来,翻过来一看。最后一幅画的背面,写着一行文字。
“蒲靡灵,作于1977年3月21曰”。
“是1977年的画作?”星炎看了看说:“居然一直保存到现在呢。这画真是很不错呢。嗯?下面,好像还有画?”
又是一个画夹。里面又有十多幅画。画中,是一个漂浮在天空中的黑色衣服男人,而那男人的脸上满是刀疤和血痕,正追赶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似乎是在一座深山内。
最后一幅画,女人被那黑衣男人杀死,而画的背后写着:“蒲靡灵,作于1977年5月3曰。”
“这个叫蒲靡灵的人……”
星辰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令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深雨。
“哥哥,”他连忙问星炎:“这个房子原先的屋主,是不是叫蒲靡灵?”
“这个……”星炎想了想,说:“不,不是叫这个名字。最初住这个房子的是七口人,还雇佣了很多保姆。后来那家人要移民海外,父亲就买下了这栋别墅作为我们在国内的住所。其实我当初就觉得有点太奢侈了,我们两个人住而已,何必买那么大的地方。原先的屋主,我记得是姓蒋,他们一家,应该没有姓蒲的人。”
但是,星辰内心中,却越来越好奇。
“哥哥,你帮我找找看,还有没有人这样的画。”
然后,星辰又去翻其他的箱子和旧家具。
“怎么了?”星炎疑惑地问:“星辰,你最近半年以来,行为举止越来越古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星辰没有理会,而是一心想找出来,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油画。
也许,只是巧合。
但,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吗?
不久,他又从一个箱子里找出这种画来。画中,依旧是这种恐怖的画。有许多,甚至极度血腥阴森,看得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作者,似乎很喜欢画灵异恐怖的画面。”星炎拿着那些画,评价道:“如果这些画都是凭空想象画出的,作者的功力实在是极高极高。嗯……这是,1978年画的。”
星辰认为,也许,这是之前那蒋家的人住在这之前,就已经住着的人也说不定。也可能是蒋家的人,无意中获取了这个叫蒲靡灵的人的画。
这个人如此逼真的画,让他无时不刻不想起,深雨曾经画出过的作品来。
蒲靡灵就是深雨吗?但是,1977年的时候,深雨还没有出生啊!不过,这后面写的年代,谁知道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候,在星炎平时看书的书房内。
那高高的书架上,许多书本的缝隙间,都不断地渗出大量鲜血来。犹如自来水一般涌下,不断地洒在地面上。
无数的鲜血,开始聚积起来,逐步形成……一个人形的轮廓!
随即,一只苍白的手,从那鲜血中赫然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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