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星专业的侦查能力告诉她,这两个绝对是探子。
难道是跟踪她的?
涌星心里漏了一拍,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正好是五点一刻。
她暗暗叫了一声不好,然而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就看到一身常服的刘宪轸出现在了巷子口的街道上,他抬头看白棉的时候那黑衣人也在看她。
涌星连忙装作跟虎子说话。
现在撤回白棉已经不可能了,消息已经传到了刘宪轸那里,而且她现在不能确定那两个人是不是跟踪她的,如今毅然动作,恐怕会打草惊蛇。
涌星心不在焉地跟虎子说了两句话,天色就暗了下来,她收回白棉,关上窗户拉起窗帘。
弄堂里的房子鳞次栉比的,房子与房子的间距极小,就像涌星和小莲家完全是两扇大窗户对着,若是开着窗子,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住惯了弄堂的人都知道,是而涌星总是拉着窗帘倒也不是多么的奇怪。
涌星有些心烦,她望着滴答滴答气定神闲地走着的钟表,找出一张纸来,旋开钢笔,开始在纸上罗列自己的行为轨迹,一点点地分析究竟什么时候留了尾巴,那两个跟踪的人的对象究竟会不会是她。
纸上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字,然而涌星却一个一个的画掉,最后在两个人名上画了两个刺目的红圈。
宋雁声......另一个就是徐敬棠。
涌星皱眉思考了片刻,划掉了徐敬棠,可迟疑了片刻又重重地在他名字上花了个圈。
她这才发现,徐敬棠于她而言,已经完完全全如同一个陌生人了。
她不了解他的一切,陌生的还不如对面的小莲。
今天徐敬棠望着她的目光,让她明白徐敬棠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既然他已经抛弃了从前的一切,连名字都变成了一个不中不西的组合,那他不应该对重重参与过他过往人生的陈涌星避而不及么?
毫无头绪。涌星连他什么时候跟踪的自己都不知道。而在这段未知的时间段里她做了什么,而探子们又知道了什么?涌星浑身寒毛乍起,不敢再多想了。
但如果是宋雁声的话,事情虽然难办,涌星还可以确定之前的一切都没有泄露,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混蛋。
涌星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愤怒地咒骂着徐徐敬棠。
而楼下传来李太太的声音,“陈小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