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鸣荃看不懂,不免语气间有些着急。
“别急啊,咱们这生意不是还没做完呢么?”
徐敬棠的手抵在金条上,冷静地望着甄鸣荃,玩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甄处长这样迫不及待将宝贝往外掏的人呢。”
甄鸣荃这才明白过来,也笑起来,“瞧我这脑子,督察长是想要?”
“章鼎的行踪。”
“嚯,竟然是这个。”
短短几个字却让甄鸣荃面露难色,他更是不借这金条了,“督察长,看在咱们私情的份上,我多句嘴,你想要的不知道沪市多少人也想要呢。价钱吵得海了去了,没必要。”
“怎么?甄处长瞧不起人?”
徐敬棠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哪敢啊!我瞧不起谁也不敢瞧不起督察长您啊。”甄鸣荃连忙道,但依旧满脸难色,“您不晓得,这沪市人人都想要章鼎的行踪,之前还有人悬赏了十根小黄鱼,结果呢,照旧是有钱没处花啊。”
“没必要浪费时间啊。”
“所以我找的是甄处长啊。”徐敬棠终于露出一丝笑来,“就是因为知道这事儿难办,我才直接来找甄处长来了。旁人做不到的事,除了找甄处长你来解决,还能有其他的办法么?”
“甄处长,既然是赚钱的买卖,何必废水要流外人田呢?”
徐敬棠站起来将桌上两条金灿灿的条状物装进甄鸣荃的口袋里,弯下腰在他耳边道,“这样,这情报仍旧是照市价来,十根小黄鱼。事成之后,我额外送甄处长十根跑腿费,就当是咱们兄弟内部往来。”
二十根小黄鱼啊。
要是说刚才徐敬棠的一通吹捧将这样要强的甄鸣荃架在了火上,那这额外多出的十根金条就是真正圈死甄鸣荃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敬棠惊讶地发现甄鸣荃竟然眼眶红了。
只见甄鸣荃略显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连忙站起来倒酒双手送到徐敬棠的面前,动情道,“来,喝酒!督察长,真的,这么多年您是第一个拿我当兄弟的人。多的咱就不说了。这杯我就先干了。”
“诶,甄兄见外了。”
徐敬棠勾起嘴角,却并未起身离座,只是举起胳膊与他碰杯,痛快地一干而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