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空从怀里掏出一四方票子,在他眼前一晃,又赶紧塞回怀里。
“好说好说,有票就行。”
甄鸣荃仍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小兄弟现在手头有几张?”
“那得看你手里有多少小黄鱼了。”
“嗨,钱好说啊,但你得让我仔细看看这票子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咱们谁都不好过啊。”
甄鸣荃一边说着,却并不往前。元空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隐藏在西装裤袋里的手动了动——他手里有刀。
小人。
元空冷笑了一声,也懒得与他客套,直接走上前来,一手掏出船票,下一瞬间便出脚一下扳倒甄鸣荃。甄鸣荃连忙掏出匕首来,却仍旧不敌元空,还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元空将他扛上黄包车,拉了拉帽檐,低着头拉着车跑出了巷子。
第124章不急
黄包车一路跑到城郊,路况愈发颠簸起来。
甄鸣荃坐在车内,忽觉后脑勺一阵闷痛,闷哼一声这才悠悠转醒。
醒来却是当即吓了一大跳,只见自己被捆在一杂物间内,空气里满是家禽粪便的腥臭味,甄鸣荃没注意深吸了一大口,立马忍不住大口咳嗽起来。
“醒了?”
有男人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谁?!”
此刻四野昏暗,甄鸣荃环顾四望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一个人,心下顿生恐惧,还不等那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发声,便早已胆怯如惊弓之鸟,嘴上也不逞强,连忙道,“不知是那位大人有事召见,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他这人一紧张就爱出汗,下意识地想要掏出手帕擦汗,这才又想起来自己已被五花大绑,只能任由那汗水如同蚂蚁过境一般顺着他的粉面留下,滴在蓝色的西裤上,烙下一滴滴深蓝色的印子。
“我是谁,不是你该打听的事,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好的,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甄鸣荃嗓音轻颤,看样子已是害怕到了极点——他这个人本就跛脚,一向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取胜。都怪他最近对出国的船票晕了头,不然也不会如此急功近利起来,竟然阴沟里翻船。
“听说你手里有重要的消息,但是已经买出去了。”
“这,您这话就未免笼统了。大人许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鄙人愚笨,还请稍微透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