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细看,发现那是一块如同掌心大小的圆形xiong坠,厚度约有三厘米左右。这东西说白不白,说黄不黄,其间还带有一种血s-的丝纹,若不是上面雕刻着一些蛇形图案,我还真以为这就是一块过了期的f-i皂呢。
我摇了摇头,让他别跟我这儿逗咳嗽,麻利儿的赶紧把话说完了,我这儿可还饿着呢。
季三儿也料定我猜不出来,便告诉我说,这东西是犀牛角,而像这块里面带有血丝的,就叫血犀,是犀牛角里上等的品质。犀角这东西也就类似于象牙,比象牙的价格略贵一些,按市价来算,一克最多也就是几十块钱而已,还不如金子值钱呢。虽说这是一块古物,并且用料和刻工都称得上是极品,可这本身就值不了多少钱的东西再怎么炒也不会有太大浮动,顶到天儿了也就能卖个几十万块钱。
我接过牌子端详了一会儿,心想甭管这东西值钱不值钱,既然是血妖的东西,就别留在身边添恶心了,让季三儿看着处理也就是了。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牌子的侧面刻有几个小字,眯起眼睛仔细分辨,这才看出那几个字是用篆体书写的:“南岭慧灵拜赠九隆仙尊。”
南岭慧灵,这四个字对于我们来说可不算陌生了。杞澜遗书中一再提到此人,据说他最终也变成了血妖一族,并且开国立号,统领着众多吸血的族人。
他怎么会和九隆王扯上关系?再一细想,猛然想起杞澜遗书中曾经提过,杞澜和慧灵二人来到过西域寻找魘魄石,并且在那以后,慧灵又第二次拜访魔都,也从这里带走了第二块魘魄石。
那也就是说,这慧灵王和九隆王是相识的?他为什么要送九隆王礼物?是为了答谢九隆王的增石之恩?还是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其他的勾当?
我连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众人,除季三儿听得一头雾水以外,其余几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隔了半晌,季玟慧才摇头说自己暂时还想不出来,按理说这慧灵王和九隆王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九隆王要比杞澜和慧灵要早了二百年左右,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些事还是要等到回京以后再慢慢分析,或许能从镇魂谱以及血池d-ng中的壁刻找到一些端倪。在没有任何资料的情况下凭空想象,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众人均觉此言有理,便放下此事不再提了。随后我们再次捕鱼熬汤,摘果为食,着实的让我饱餐了一顿。若不是我担心肚子上的伤口会被撑裂,恐怕我还得再吃一锅才能满意。
自此之后,几个人便在这幽谷之中居住了下来。每天捞鱼抓蟹,摘果捕兽,一日三餐全是野味,日子过得倒也悠哉美哉。
几日后,丁二也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在大胡子的jing心调养之下,他的伤势恢复神速,虽然暂时无法移动身子,但整个人的jing神却是好多了。
将养了约有月余,丁二已能勉强活动,骨骼的接口也算基本长好了。恰好我们几个也有些呆得腻了,当即便起程跋涉,轮流抬着丁二沿河而行。
丁二因受我们的感动而数度落泪,真想不到这个yin神般的死人脸也会有这样一面。他本想把自己的情况给我们jiāo待一遍,但我和大胡子都让他安心养伤,不用急于一时,回去之后自然会有说话的时间。
沿着河道一路向下游走去,起初是地势渐低,但过了一个极窄的峡谷之后,山路就突然变得向上倾斜了。而此时那条河流也钻入了地下,完全进入了山腹之中,原来这条河流其实只是一条地下水脉的上游分支。
在与河水分道扬镳之前,我们几个储存了足量的淡水和大鱼,避免此后再次落入无水无粮的窘境。
由于有丁二这个病号一直需要有人抬着,因此我们的脚程也减慢了许多。晓行夜宿的走了两日,这才从群山之中穿了出来,寻找到了我们来时的那条路线。
然而这一带的温度却冷得吓人,白天倒还可以勉强坚持,到了晚上,即便是坐在火堆旁也会感到寒风刺骨,如果不是我们身上还有几件破烂不堪的防寒服,估计真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
大胡子知道我们受不了这样的气温,便在翌日天明找了两头牦牛杀了,用雪水洗净皮m-o,再用短刀裁开,给我们每人做了一件简陋的皮袄。
有了温暖的皮袄遮体,我们再也不惧寒风的侵袭。再加上有牦牛r-u汤下肚,众人反而觉得燥热难当起来。
就这样在峰峦间的雪地上穿行了数日,我们终于回到了慕峰脚下的那家客栈。服务员一见我们几个的样子,差点吓得昏死过去,还以为是山上的妖兽成jing,到这里来索人x-ng命的呢。
此时距离我们进山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等在客栈中的热合曼也早已下山而去。在客栈中休整了两天,我们便雇了辆车回到了喀什。
当初我们租来的汽车还好端端的停在酒店的m-n前,说起来这座小城的民风也真是淳朴,已经满是灰尘的汽车居然连一丝盗撬的痕迹都没有。
为了丁二能更好的康复,我们还是把他送进了当地的人民医院进行检查。医生说这是他见过最为离奇的病例,不仅骨折了那么多处还能奇迹生还,并且就连脊椎上的两处断骨也是接合的完美无暇。这肯定是什么大医院中顶级专家的手法,何必到我们这个偏远地区的小医院复诊?
得知丁二的伤势无碍,我们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随后我和王子又到热合曼的家中去了一趟,一来是跟他报个平安,让这个善良的小伙子不要再挂念我们。二来也是担心他把此事说出去而惊动警方,若是把我们当成失踪人口给定论了,恐怕我们又要编一大套谎话才能了事。
待诸事处理完毕之后,我们便正式踏上了回京的旅途。一路上停停走走,开了好几天才算回到了久违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