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边用手指捅我的后腰,边语飞快地大声叫道:“老谢,赶紧给我碗盛汤再不喝就轮不着我啦赶紧的,赶紧的”
我白了王子一眼,并没理会他随即我指着那人『胸』口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追问道:“他这伤是怎么『弄』的?你估『摸』着还有救吗?”
大胡子沉『吟』不语,用指甲轻轻地戳了戳伤口中腐烂的位置,只见那人紧闭着双眼眉头一皱,似是对疼痛仍有感觉见此情景,大胡子点头说道:“还好,不算非常严重,要是再晚个两天,他这条命就得没了”说完他又仔细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随后便指着伤口周围参差不齐的锯齿状边缘开口续道:“你看这皮肤的裂痕,不规则,深浅不一,明显是被人给硬撕下来的”
我听罢立时额头见汗,没想到这么一大片伤口居然是被人给硬生生地撕掉了外皮,当时的剧痛之感自是难以形容的此人也当真是条硬汉,身受如此的重伤,竟还能靠着毅力跑到此处,其忍耐力及强烈的求生『欲』望也确实令人钦佩之至
然而当大胡子说完这一句话以后,我们三人便全都默然不语了,就连一只嚷嚷着喝汤的王子此时也再没了动静因为我们的心里都非常清楚,能徒手撕掉一个人大片皮肤的,除了凶残嗜血的血妖之外,便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
看来吴家四兄弟果然遇难,除了逃出来的这个,剩余三人均凶多吉少那血妖正是借助那三人的血『肉』才恢复了能力,以它如今的恐怖力量,当陆大枭一伙再次遇到它的时候又当如何呢?
令人心急的是吴真燕此时还在陆大枭的手里,倘若她也被血妖一并杀害,那届时我们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吴家的一家老小?
过了半晌,王子才甚是委屈地嘟囔着说道:“得了,小爷也是个有爱心的人,这哥们儿都惨成这样儿了,这锅汤就让给他喝”言罢他一生长叹,颇有放弃了一生中最为心爱之物的意境
大胡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话,此时却被王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告诉王子说,此人的伤势非常严重,即便是有进食的能力,也不可能喝掉一锅汤啊只需留上一碗也就是了,其余的都归王子一人享用
王子闻言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我为了防止他一次次的叫我盛汤,索『性』把整锅都给他端了过去在他喝汤的同时,我和大胡子商议了一下下一步的打算
按照现状,我自告奋勇去采摘草『药』虽说我们也带来了一些急救『药』品,但这也只能治愈一些简单的病症,而对于胡王二人,以及这个不知名的水族人的伤势,西『药』的作用还是比不上大胡子的妙手来得迅
大胡子本要随我同去,但考虑到他身体的状况,我还是让他留守在营地,以免身体承受过多的负担
为了防止再次遇到那只隐形血妖,我选择朝石像所在的反方向一路行去采摘草『药』的确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由于我对此道知之甚少,因此无法将长相类似的植物区分开来
但笨人也有笨人的办法,我索『性』将相似的植物全都收集起来,然后整捆整捆地运回驻地,再由大胡子亲自筛选甄别
三天的时间,我在林中来来回回走了数十遍之多,每采集到一定数量的草『药』,便带回营地供大胡子使用之所以这样费时费力,一方面是因为担心再次碰到什么突发事件,像此前王子他们那样把所有草『药』都遗失途中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条件有限,凭我一人之力,说什么也不可能一次『性』采全所有的草『药』品种
长话短说,经过三日的奔『波』,大胡子所需的『药』材我以全部采齐好在这期间并没遇到什么危险之事,不然的话,疗伤之事指不定又要拖到猴年马月了
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溪水,由于此地没有污染,因此水质清澈无端我用器皿将溪水运至营地,大胡子则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制作良『药』或煎熬,或捣烂,或外敷,或内服『药』到之处总见奇效,我和王子均颇为叹服地啧啧称奇
三天来,细雨始终未曾停歇,直至第四天头上,才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大胡子说『潮』湿的天气会让伤口发炎腐烂,阳光的出现,对我们当真是一大利好
又过了两日,胡王二人已明显好转经过了这几天的调理,以及大胡子特制的灵丹妙『药』,那个垂死之人也渐渐地恢复了『精』神,不仅食『欲』甚佳,并且伤口的愈合度也出了预期
当他可以开口说话之时,我们曾和他进行过一次简短的谈话据那人讲,自己正是吴真燕的三哥,名叫吴真恩
那日他和自己的三兄弟一起入林,转悠了一整天,始终都没发现小石头的影子按照大哥二哥的意思,这魔鬼森林中不宜久留,不如先行出林再另行打算
可小石头是吴家老四的亲生儿子,寻不到人,他心中自是难以平静其余三人不愿看到兄弟焦急,仗着四人方当壮年,也就大着胆子继续前行,想尽可能的找到些线索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对这森林极为陌生的四人,竟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在林中走到第三日的时候,四人已经完全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又过了一天,四人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石像眼看着石像面前的山『洞』有容身之所,四人猜想小石头会不会就躲在里面,于是决定进去看看
可就是因为进入了那个恐怖的山『洞』,他的三个兄弟就再也没能从里面出来而整件事情的起因,还要从那石像底部的一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