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因为我壶王国有罪,早已降下惩责,亦不会等待至今日。既然陛下以为我壶王国无罪,在下自然无需解释。”
“哼!蒙天辰你休得狡辩,陛下未曾问罪是因仁慈,但便决不许存在对我童势力帝国不恭不臣之辈逍遥法外!今日,若你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本座定要请求陛下,将你斩落在我童势力帝国师都!”文老声色俱厉,眼眸等待雪白须发一阵颤抖,竟也颇具威势。
只是他这份强硬威势,却未曾取到任何应有的效果。
蒙天辰目光在他身上淡淡扫过,便再无其他反应。
童主沉吟不语,目光淡淡落在蒙天辰身上,不知心中究竟是何念头。
蒙天辰可以对文老漠然以对,但面对这位童势力帝国之主时,还要保持足够的恭谨,拱手开口。
“既然文老质询,在下便解释一番,也好让诸位知晓。”
言及此处,蒙天辰略微沉吟,缓缓开口。
“壶王国天寒家族世代为敌,虽同为童势力帝国附属国,却有极大自主权。童势力帝国属国律令有证,附属势力彼此间可自由选择战争和平,非影响事大,或造成生灵涂炭死伤惨重,童势力帝国不得随意插手属国争斗。我壶王国国主虽是陛下之臣,却非寻常之臣,既如此,文老第一条质询本就无法成立。”
“后陛下传旨,令壶王国停止兵戈,其时我壶王国已将天寒家族大军尽败,整个天寒家族已在崩溃边缘,若出军扫荡,顷刻可平!然国主依旧遵从童主陛下旨意,收拢大军,未曾继续出兵,如此,莫非不能体现我壶王国对童势力帝国恭谨臣服之心?”
“至于后来对天寒家族用兵,缘由国主已经上修书送达陛下解释清楚,至于文老所言天寒家族使团没有理由出手刺杀天使,此事本座心中亦有疑惑。但事发当日,天寒家族使臣定见事情败露,痛下杀手,我无奈之下才下令调集亲军将天寒家族使团武者尽数斩杀,此事也就断了继续深究下去的线索,所以对文老的质问,本座亦不知当如何作答。”
“至于贡品鱼目混珠以次充好之事,臣敢问丈唤大人,不知我壶王国朝贡之礼,在百国之中,除去三颗天岚珠后,以贵重程度排列,不知可排在何处?”
丈唤略微迟疑,迎对童主目光终归不敢作假。
“壶王国朝贡之礼,除去三颗天岚珠后,贵重程度在百国之中仍为前列。”
蒙天辰微微拱手,转身看向文老。
“如此重礼,足以表明我壶王国对童势力帝国,对陛下的恭谨敬畏,既如此完全没有必要行这般龌龊且对陛下不敬之事。臣虽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然我壶王国国势虽弱,但对朝贡之礼却极为重视,一应宝物乃是倾尽国库搜寻准备而成,万不敢蒙蔽陛下。这点纰漏,许是因芷夫人受诏前往师都时间仓促,准备贡品武者检查出错所致,又或者其中别有隐情,但请陛下相信,壶王国对童势力帝国,对陛下绝无半点不恭不臣之心!此事若陛下有意追究,我壶王国可配合陛下追查,定能找出真相。”
“至于文老所言长街当众与人相斗,此事有师都令作证,蒙某亦承认确有此事。但缘由如何,莫非文老没有调查清楚,便可向陛下弹劾使臣吗?是日蒙某应师越大人之请前往一处酒家,是焦家公子挑衅在先,不分皂白对蒙某出手,本座自卫方才出手将他们擒下。有关此事,师越大人当时在场,可作证。若陛下需要求证,可传焦家焦晃上殿,当日之事便由他引起,蒙某愿与他当庭对质。”
文老脸色涨红,拂袖怒斥。
“一派胡言,尽是狡辩之言!莫非以为凭此就能蒙蔽陛下,逃脱惩责,实在是可笑!”
蒙天辰脸色平静,目光落在此人身上,淡淡开口。
“本座所言尽是实情,何来狡辩蒙蔽,文老身为重臣,更应自律有度,不得以一己判断影响圣听!既然文老如此情绪激昂,想必手中已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若当真可以证明我壶王国大罪,本公甘愿领受陛下一切惩处,虽死无怨!但若是文老没有证据,本公虽是使臣,但亦代表着我国国主,受此污蔑还请文老就此给我壶王国一个交代。”平静嗓音在殿内回荡,但其中一股强悍意志却清楚无比!
包括琉璃谷乌古达在内诸多使臣,目光看向文老,心中都有冷笑。
这一番指责最为杀伤力一条便是壶王国不顾童主旨意荡平壶王国,但此事壶王国给出的理由,却是天寒家族使臣刺杀天使,暗存不臣之心,为维护童势力帝国,维护陛下威严而战!
换言之,这一战非但不应有惩责,还需一番褒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