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西南角美丽的莱蒙湖畔,遍布着许多历史久远的湖滨城镇和引人入胜的秀美乡村,而小城蒙特勒无疑是其中最美的一个。
这里的时间流逝比其他地方缓慢,生活悠然,居民们都踩着闲适的步伐,每个季节每个时刻都可以仔细咀嚼这份世外桃源般的从容和淡定。无论在古朴的广场或弯弯曲曲的小街,还是缀满鲜花的湖堤,信步走来,无不惊喜。又是一夏,吴秦与碧雪纷坐着金色山口快车来到了这片山幽水润的土地。
火车一路经过绿如蓝的湖畔和青青的葡萄园。
经过一年的厮守,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了只用眼神就可以传递信息的地步,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他们都喜欢着。
车窗外的美景不绝于目,车内他们则不时交换一个心心相印的眼神。
有时候,吴秦实在受不了她的诱惑,便放下大男人的矜持,跑到她旁边去,贪婪地搂着她的娇躯,享受那永远令他迷醉的温香软玉。一年的时间不算短,但是他远远没有看尽她的风情,她是一个气质无比高雅的美人,而且会时不时给你一个惊喜地调皮,永远都不会让你觉得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而碧雪纷呢,从他怀里往外看风景,走马观花累了,就慵懒地闭上眼睛,依偎到他的身上,舒服而自然,就像小袋鼠靠在袋鼠妈妈的袋子里一样。
瑞士成为国际性旅游国家,蒙特勒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它是瑞士旅游业的发祥地。18世纪后期到19世纪期间,在英国贵族中间流行到瑞士旅行,据说那个时期的英国人最钟意湖光山色、阳光普照的瑞士。的确,较之他们所居住的阴冷多雨的英伦,这里无疑是人间仙境。每到休假时期,英国人先涌到日内瓦,然后就到蒙特勒。贵族们在平地上乘马车,在山路上骑驴,花上一天时间从日内瓦来到这个莱蒙湖畔气候和景色最好的地方——蒙特勒。瑞士的第一家宾馆,也出现在蒙特勒,贵族们当时住的是由农舍改造而成的“家庭旅店”。
于是,英王维多利亚来了,法国时尚的代表香奈尔的创始人cocochanel当时也经常光临此地,1956年,卓别林在莱蒙湖边制作他的第79部电影《一个国王在纽约》,此后,他就一直定居在距离蒙特勒十几分钟的沃韦的德帮庄园,直到88岁那年平静的告别人世。1915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创始人顾拜旦决定把国际奥委会总部迁到瑞士洛桑(距离蒙特勒30分钟车程),现在洛桑已经成为奥林匹克之城。在这期间,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美国人——乘着马车,骑着驴,坐着蒸气船,坐着火车——纷至沓来。就是到了今天,这样的景象也随处可见。只不过马车和驴车变成了法拉利和宝马。
现在正是来蒙特勒游玩最佳的时候,因为一年一度的瑞士蒙特勒爵士音乐节在仲夏7月热热闹闹地开场了,在16天的音乐节期间,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们可以欣赏到数十场官方组织的音乐会,还可以免费欣赏日内瓦湖畔的300多场露天音乐活动。
国际爵士乐节最早于1967年开始在蒙特勒举办,此后便不断吸引杰出的明星,最终形成了明星阵容。在爵士音乐节上,全球数一数二的爵士音乐人云集蒙特勒,各展奇招。音乐节为期两周,期间有无数大小音乐会,由大型舞台表演至小型街头浅聚,演奏的和欣赏的都各自陶醉。在7月,蒙特勒这个弹丸小城,便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
夕阳西下,艳霞漫天,清凉的风中,吴秦和碧雪纷携手漫步,眼看着湖边大道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林林总总的各色小吃,好香的气味啊,如果是小乔和青璇两个,肯定会馋死了。
一路观望和把玩一下那花花绿绿的工艺铺、首饰档,然后瞧一瞧露天舞台上免费的蓝调与非洲鼓,叮叮呼呼,好不热闹……
逛累了,就在树荫下坐下,他们每人要了一杯啤酒和一串烤鸡翅,一边喜滋滋地品尝着,一边旁听那些陌生或熟悉的音乐,四周是摩肩接踵兴致勃勃的人群,到处弥漫着异香。欢乐,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在milesdavishall,在auditoriumstrauinskihall,在casion,在露天舞台,一场场音乐盛宴正倾情上演。乐手和歌者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中有声名赫赫的,也有刚刚出道的,但同样激情四溢,同样赢得持续的掌声。这里没有穿着燕尾服的翩翩绅士,舞台下的人群或站或坐,手里捧着啤酒,迎着习习夜风,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在这里,音乐涌动着最朴实的感动,那源自对音乐最纯真的热爱,一群激情飞扬的乐手和歌者,让吴秦和碧雪纷一起都成了全情投入的听众,在那个灯影闪动的仲夏,一次次踏歌而起。
令人沉醉的音乐仲夏夜。
***
当晨雾笼罩在莱蒙湖面时,莱蒙湖就如一弯含烟的新月。
吴秦早早地在清晨里醒来,推开窗,清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为之一爽,这里的夏天很凉快啊,简直是有点冷了。
降临眼前是仲夏绿如蓝的湖水,像湖水一样蓝的天,天鹅以它们白色的翅膀如天使一般地滑过天水一色中。
早餐时,吴秦大有深意的说:“纷,今天我们要去最后一个地方——西庸古堡。”
碧雪纷笑:“看你说这话饱含感情的样子,是不是早就想去了呢?”
吴秦:“嗯,这次玩过之后,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碧雪纷似早就料到,漫不经心地道:“好啊。”
他们穿过红的白的紫的开得无比艳丽的花儿,一簇又一簇,经过的站台一个又一个,蒙特勒著名的西庸古堡就矗立在湖岸东南角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古时这里是罗马帝国与其北方属地之间的水陆要冲,自那时起建就有碉堡。后来锡昂主教开始在大石上营建城堡,萨伏伊历代公爵又陆续扩建,逐具今日的规模。
世界上任何地区,因战争的原因,都会建造不同的防御体系。如中国的长城,正是为了抵御匈奴的入侵而修建的。同样的,在欧洲,各领主为求自保,亦纷纷修建了各式各样的城堡。这些城堡的多数,或毁于战火,或因年代久远,成为风和雨的食物。留下的,也只剩残垣断壁,提醒世人这里曾经有一个重要的堡垒。即便有少数幸存者,它们的使命早已不复存在,留给人们的,也只有对那段历史的纪念了……
偏偏有这样一个城堡,历经沧桑,非但没有为历史抛弃,反而因为一位诗人的长篇史诗而闻名天下,时至今日,游客仍络绎不绝。这座城堡便是西庸。
城堡是威严的,因为它从诞生的一刻就被看作是领主权力的象征。以至于人们一看到它,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表示对这一权力的尊重。在人们的印象中,青山绿水与城堡总存在着某种矛盾。然而西庸早已成为这里不可分的一部分,山因城堡的存在而显得更加巍峨,水因城堡的存在而别有几分姿色。山水与城堡完美的融合,这一切,似乎只有画笔才能勾勒出来。
一路吴秦都失去了谈笑的兴致,直到来到那阴暗的地牢,吴秦才说了话:“我就想在回去上海之前,来看看这里。”
这是一个阴暗的角落,发霉潮湿的空气被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消散。刑具早已不知所踪,仅有一根孤零零的石柱继续履行着那早已不存在的职责。1530年,一个名叫伯尼瓦的修道士被囚禁于此,罪名是主张日内瓦独立。此后的四年时间中,老鼠与蜘蛛是他唯一的朋友,湖水冲刷岩石的声音是他唯一熟悉的音乐。城堡象征着绝对权力,它将自由的意志强行搂入自己的怀中,却无法控制他。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早有心理准备,却仍然像末日来临一样,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沉着冷静,那美丽却带着一丝茫然,她貌似看着地牢的景物,实则心不在焉,轻声道:“你……要回去了吗?”
吴秦语调平和:“嗯,三个月后。”
碧雪纷:“这么快?出了什么事情吗?”
吴秦:“我虽然离开了上海,可是我一直悄悄关注着黄旗资讯的发展,我知道他们肯定会遇到无法逾越的困难,每当那个时候,我就暗中指点公司的技术员,特别是洪涛他们。这么久以来,他们终于怀疑到了,前几天,飞儿、小乔、青璇她们联名在公司的技术论坛发了一个贴,说江川同意了我和她们三个的事情,不再逼我只娶他女儿一个。并且暗示,如果我现在不马上回去,就永远也不要回去了。”
碧雪纷:“原来是这样……”
吴秦:“其实阿波罗的出现就可能引起和平协会的注意了,我不如早点回去,有飞儿支持我,我就没有那么被动,我会回去开发我的雅典娜的,至于为什么要三个月之后,我是想让阿波罗也具有自我思考和自我完善的能力,这样的话,我就能放心地去了,我们在瑞士的家和事业,就当作是一个大本营吧,我会悄悄发展自己在这边的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