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君莫道神色冰冷,他此刻所站立的位置,正是当日林旭杀了那君佑生的地方。
当日林旭出手,杀人灭口,连带着毁尸灭迹,把所有仙羽派的人全部以大日真火焚烧了个干净。
君莫道在察觉到君佑生死了之后,马上就赶了过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整个逻猰城内,因为城主独孤飞的失踪,正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关于血魔的传说,则是在流传着。
以君莫道的修为,神识笼罩之下,整个逻猰城的一举一动,有如目见一般。
当日血魔入侵,接着就是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修士,斩杀了血魔的事情,更是清清楚楚。
“火焰,雷电。”君莫道神色阴沉如水,能够修出真火,又修炼雷电神通的,在整个神魔世界之内,不说多,但是也绝对是不少的,一时间根本无法想到究竟是哪个修士路过,顺手杀了血魔。
“我可以以虚空返影还原两天前的景象。”武全在旁边说道,他他也是元神期的修士,对于那能够斩杀了血魔的修士,也是无比的忌惮。
血魔本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彼岸期的强大存在,都无法找到他本体藏匿的地方,而他的分身,因为是元神分化出来的,每一个,至少都是元神期的境界,就算是他自己对上了,胜负还不好说。
那神秘的修士,能够斩杀了血魔,至少也是元神期,甚至是元神期以上的修士。
“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君莫道冷冷的说道,那君佑生,乃是君家的重要子弟,天赋不错,若是好好琢磨,很有可能修成元神,可是现在居然已经死了,难怪君莫道会是如此的愤怒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仙羽派的地盘,居然让对方在自己的地盘之内斩杀了仙羽派的弟子,若是传扬出去,对于仙羽派的名声,将是个巨大的打击。
武全也不管君莫道在旁边发狠,在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面镜子,蒙蒙的清光,自镜子之内散发出来,覆盖住了周围数十公里的范围。
一片滔天的血海,从镜子覆盖住的地方显现了出来,只是非常的模糊,看不清楚那血海之内究竟是什么。
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剑,一剑劈开了火海,接着连带血魔,也一剑斩杀了。
所有的虚影消散不见,出现了君佑生等一干人的身影来,他们把一个一身青袍,面目模糊的人影围拢在了最中间,似乎是在说着一些什么。
一道雷光,自那面目模糊的人影手中发出,直接破开了所有的桎梏,紧接着,画面消散,再见的时候,只剩下君佑生在大日真火之中渐渐的燃烧成了灰烬。
“九霄神雷诀,神霄宗的人,神通期,那个人居然只是神通期而已。”君莫道自然是看到了眼前的虚影而已,他没有想到,那个他们原本以为至少是元神期境界的修士,居然只是神通期而已。
在神魔世界之内,雷法万千,但是其中威力强大的,都有着各自的特殊之处。
这些特殊之处,在寻常的修士眼中,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元神期以上境界的修士眼中,当真是如那黑暗之中的烛火一般,明亮无比。
“神霄宗。”君莫道的双眼里面有忌惮和熊熊的怒火在闪烁着,“那修士,想来是神霄宗的重要弟子了,那就杀了他为佑生陪葬吧。”
武全则是在心里面叹息了一声,收了手中的镜子,自那虚影之中,自然是可以看得出来,完全是君佑生自己找死,但是那个修士的下手,当真是狠辣,直接把所有的仙羽派修士,通通以大日真火焚烧成了灰烬。
尤其是那斩杀血魔一剑的力量,简直是恐怖,那根本不是神通期修士所能够发出来的一剑。
“血魔已死,我们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追上那个修士,杀了他。”君莫道淡淡的说道,化为一道流光,迅速的向着远处而去。
武全点点头,跟随在身后,不管那修士究竟是什么样的出身来历,在仙羽派的地界杀了仙羽派的弟子,付出的,将会是生命的代价。
“轰!”
整个逻猰城在君莫道和武全走了之后,整个的塌陷了下去,化为了一片人间炼狱,无数的普通人,丧生在这天降大祸之中。
逻猰城内原本有百万人口,被血魔屠杀了十数万,之后又被君莫道这一下,能够残存下来的,十不存一,只剩下十万左右的人口了,而整个逻猰城都塌陷下去,再没有任何的防护,那些在外面游弋着的妖怪凶禽猛兽,很快就会聚拢过来,到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只怕是没有几个人了。
一怒之下,生灵涂炭,在君莫道这样的修士眼中,普通人,如蝼蚁一般,随意打杀了。
林旭突然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一阵不安,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侵袭而来。
“难道是仙羽派的人已经知道了。”林旭心神一定,心中明白,只怕是杀死君佑生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林旭这两三天来,驾驭着九真不断的赶路,在半路上,又不断的变幻着行进的方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仙羽派的人追上来了,他还可以多拖延一些时间。
“只要不是苦海境的修士追来,我还能够逃脱出去。”林旭回头看了一眼,收起了九真,这个时候,不是保存力量的时候,雷光一闪,他瞬间就跨越了千米的距离,再一个闪烁,已经是小事得无影无踪了。
雷遁。
不管是九霄神雷诀还是太上御雷真诀,都能修炼这门遁法神通。
雷遁在神魔世界之内,可说是速度最快之一的遁法了,只是需要消耗的力量也是无比的惊人。
若不是如今的林旭,身有九个元海,绝对是织成不了雷遁太长时间的。
“居然是顺着沧浪河而下,真是聪明,随便找个地方上岸,想找到你,还真是困难。”楚晨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步之间,就是百里的距离,沿着沧浪河向下游而去,而他的左手,则是不断的在掐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