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量子通信技术是经济需求推动科技进步的典型案例。
前面已经提到,在二十一世纪初,虽然人类建成了地球同步轨道加速器,但是仍然没有能够在量子理论领域取得决定性突破,科学家提出了建立环日轨道加速器,结果却因为工程过于庞大,被政治家否决了。
到了二十二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随着殖民火星的热潮出现,科学界在量子理论领域的研究来了一次大爆发。
毫无疑问,这也是国家竞争的结果。
二十二世纪初,中国率先把宇航员送上火星,而且多达一百二十人,进行的也不是简单的登陆活动,而是在火星上建造了一座半永久性基地,其中半数宇航员留了下来,开始扩建基础设施。接下来的几年之内,中国逐步扩大火星南极基地的规模,使其成为了一座永久性基地,进驻的宇航员也超过了一千人。
当时,中国一度打算宣布火星为中国的领土。
只是,最终没有这么做。
主要就是,其他盟国均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火星应该像月球一样,属于人类,而不是属于某一个国家。
中国当局可以不顾欧洲联邦的感受,却不能不顾及数十个盟国的反对。
关键就是,中国从一开始就单独进行了火星开发工程,没有让其他国家参与,所以在是否分享的问题上,中国内部也存在很大的分歧。很多政治家都认为,既然盟国没有在火星项目上出力,就没有必要与盟国分享。
显然,这肯定行不通。
最终的解决方案是:根据各个国家在火星工程上做出的贡献,分配今后在火星上取得的重大利益。
当然,最重大的利益,就是向火星殖民。
要知道,到二十二世纪初,全球人口已经突破了三百亿,而且增长速度没有减缓。已经有人口学家预测,在二十二世纪末,全球人口很有可能突破五千亿,超过地球在正常情况下的最大容纳能力,向外星球殖民是解决人口大爆炸的唯一办法,而火星就是接纳地球剩余人口的理想选择。
也许,在二十二世纪,火星还不是很重要。
可是,到了二十三世纪与二十四世纪,谁能控制火星,谁就掌握了人类的未来。
要知道,在理论上,火星能够容纳大约五万亿人。主要就是,火星与月球一样,不存在生态保护问题,在理论上可以改造成一座星球城市,即火星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够成为人类生存的居所。
当然,这只是理论。
不过,这个理论与现实的差距不会很大。
决定一个星球能够容纳多少人,不是这个星球的表面积有多大,而是这个星球上是否有足够的资源,特别是能源。
显然,这里说的能源,主要指氢元素。
要知道,到二十二世纪中叶,随着第三代可控聚变核技术成熟,氢元素成为了人类能源的主要标志。
说白了,掌握了第三代可控聚变核技术,意味着人类掌握了太阳的秘密。
当然,在火星上,氢元素并不多。
只是,在火星附近,有的是氢元素。
比如,科学家已经发现,在小行星带里,至少有一万多颗小行星或者陨石是完全由冰构成的,还有一些小行星上有大量的固态甲烷。如果再往外推,木星就是一颗主要由氢元素构成的气态巨行星,而木星的数十颗卫星中,有不少是由氢元素构成的,还有很多卫星上覆盖着固态甲烷,甚至有一颗卫星上覆盖着数十公里厚的冰层。这些,都是能够被人类利用的能源。
更重要的是,火星离这片资源区比地球近得多。
也就是说,从火星上出发,去开采小行星带与木星的能源资源,要比从地球上出发方便得多。
这些因素,都决定了在未来的两百、或者三百年内,火星很有可能取代地球,成为人类繁衍生息的主要场所。
毫无疑问,谁占领了火星,谁就掌握了人类的未来。
后来,宇宙人类能够超越地球人类,成为人类文明的主体,主要就与火星有关,即居住在火星上的宇宙人类是地球人类的八倍。当宇宙人类的数量远远多于地球人类时,宇宙人类自然就成为了人类的主体。
只是,在二十二世纪初,没有人知道在一百多年后,“国家”就将成为历史性名词。
在中国做出让步之后,世界各国的抛起了“火星殖民热潮”。
当时,最需要解决的就是通信问题。
为此,中国联合美国、印度等十九个参与了火星开发工作的国家,提出以国际合作的方式资助量子理论物理学的研究工作。
只是,最终没有以政府资助的方式进行,而是以企业资助的方式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