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不……至少这一段时间,请姐姐只是叶临溪吧,只要这一段时间就好。
下车时,叶临溪腿脚酸软,脚步都有些发晃。
终于进了家门,她草草洗了个澡,把脏掉的衣服丢进脏衣篓,就上了床。
到了第二天,下身还隐隐觉得酸胀,身上仍有不少红印。
下午穿着长衣长裤去了江忆容家,回来的时候自然没免了被火眼金睛的凌潇嘲笑几句。
到家的时候,顾让正在晾衣服。
叶临溪跟去阳台看。
外面那排衣架已经挂满。一半是自己这几天积攒的,另外一半……
叶临溪皱了下眉头。
顾让的这几件衣服,她好像之前都没见过。
“姐姐回来了啊。”顾让把外侧衣架按上去,笑着看了下叶临溪,又转头看架子上的洗涤液。
一旁的脏衣篓里放着叶临溪昨天穿过的那条绿色裙子。
顾让拿起一瓶真丝洗涤液,边看背面的说明边问:“姐姐这条裙子是用这个洗涤剂洗吗?能不能用洗衣机,要不我手洗?”
叶临溪弯腰拿起裙子塞进了洗衣机内,关上门:“不用。人穿衣服,又不是衣服穿人,哪那么难伺候。”
她调到合适的模式,打开洗涤槽:“倒一点就行。”
“好。”
叶临溪回到客厅把买来的水果分出来一些,放在盘子里,剩下的塞进冰箱。
“顾让,出来吃水果。”叶临溪端着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抓了两颗小白杏去次卧门口叫顾让。
房间里多了一只行李箱,和顾让之前那个好像是一样的,但看上去……很新。
叶临溪若有所思地吃了颗杏子,把沾着水的手在衣服上抹了抹。
顾让笑着走到她面前:“还总说我小孩。姐姐都大人了,怎么还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叶临溪回过神:“我衣服是刚换的,手也刚洗过,很干净。”
“是。”顾让搂住她的腰,拉着她的手把她手心里的一颗杏子衔进口中。
叶临溪背部一紧,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嫌我邋遢还吃我手里的东西。”
顾让两只手同时搂住了她:“说说而已嘛,又没说嫌。”
叶临溪本能地身体向后仰了一点。这……不以上床为目的的搂搂抱抱她还真是不太习惯。
“哎,顾让。”她避开顾让的视线,看着旁边的墙。
顾让身体向前趴,扶过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应道:“嗯。”
算了。叶临溪放弃闪避,站直身体,捏了捏他的袖口:“阳台上晾的衣服以前好像都没见你穿过。”
“嗯……”顾让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因为嘴里嚼着杏子,声音有点含混:“想穿新衣服了。”
叶临溪笑起来:“臭美。”
“我本来也不丑吧。”顾让笑着抬起头。
叶临溪假装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简短给出结论:“丑。”
顾让也跟着笑起来。
叶临溪拖着顾让往旁边挪了几步,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把嘴里的杏核吐在上面。
她拍拍顾让:“别笑了,吐核还要大人教你啊?”
顾让眨眨眼,把嘴里的杏核吐到叶临溪拿着的纸巾上。然后从她手里接过去团成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姐姐真好。”他重新搂住她的腰,抚着她的头在她耳朵上方说。
叶临溪胸口软了一下。
她想了想,轻轻戳了下顾让的肩膀,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说:“是真的和家人说好了吗?不会问我来要人吧?”
叶临溪感觉靠在自己怀里的身体顿了一下。
“要是问你要人的话,”顾让的手臂紧了紧:“姐姐先别给行吗?”
叶临溪没有说话。
顾让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不会给姐姐添麻烦。”
叶临溪歪头看着他圆圆的耳垂。
都放暑假了,还不允许孩子逃个学吗?
大好的19岁的夏天,一辈子可就一次,还不许人从一成不变的生活里跑出来透透气吗?
给逃学的小孩打个掩护,也算不上什么大的罪过吧。
“行。”叶临溪揉了揉他的肩膀。
顾让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诧异。
“礼都送给我妈了,又没给我,我不管,不能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你什么时候开学?一般都是九月份吧,那至少,再给我做……20天吧,做20天的饭才行。”
顾让笑得露出整齐的牙齿。他手臂用力,把叶临溪抱离了地面,低头贴着她的耳朵:“不光是做饭,还有做爱。”
“你闭嘴。给我消停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