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觉得心有不甘啊!萧靖柔想着。
“我并不知你三年前去寻过我。”说出的话是有多么的苍白无力,容子矜自己知道。
但是他并没有撒谎,莹润的眼角暴露了他的心情,心痛还是难过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有些……
难以接受。
庆丰十五年的冬天有多么的寒冷他知道。
那年还没有入冬就已经开始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他住的院子也没有人管,许文翰躲过了层层守卫混了进来,给他扛了一袋子的炭火。
“别省着,我过几日再带给你。”许文翰一般冻得吸鼻子,一边帮他把炭火点燃,手上身上都是黑漆漆的炭灰。
“嗯。”他望着外面看着外头漫天的大雪,白皑皑的一片,院子里都已经堆满了半人深的积雪。
“听说皇帝已经不行了。”许文翰又道。“应当是熬不过这个冬了。”
容子矜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极力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还有心底的疼痛感。
“我寻了一位名医,但是我带不进来,你若是真的想治治你这身体就出去吧。”许文翰说道。
他知道容子矜虽然是这副模样,但是他想走也是走得了的,只是他不愿意,他仿佛在这方寸地方生根了一样,拔不起来,一拔就疼,身心血脉都疼。
“再说吧。”容子矜应了一声,忍不住直咳嗽,许文翰赶紧给他喂了一颗药。
起先的时候,容子矜是不愿意吃药的,他躺在院子里的枯树下一副等死的模样,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愿意吃药了。
许文翰想了想,好像是好几个月前,他告诉容子矜边关传来急报,萧家父子战死沙场,皇上闻言心痛不已,重病卧床的时候。
那一天,他正好来给容子矜送吃食,刚刚在小厨房放好东西走出来,就看到容子矜跪在院子里哭,那是他第一回看到容子矜哭,满脸的泪痕,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后来他就愿意吃药了。
许文翰一直想不明白,容子矜明明可以离开这里的,他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困不住他,但是他却一点离开的念头都没有。
他也问过为什么,但是容子矜不说。
正月初一这一天,云州城到处都是一片欢乐,就算是这严寒的天气也还是挡不住新年的气息,远在长安城的事态丝毫影响不了这些人。
外头的炮仗声让容子矜从梦中惊醒,又是一年过去了。
初二,皇上驾崩。
举国上下还没有从新年火红的气氛中缓和过来的时候,就脱下了新年的红装,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孝服,举国哀悼。
“听说五王爷染了恶疾,太皇太后跟着五王爷一同去了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