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您喜欢。”耸了耸肩,萧靖柔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之后就率先离开了,徒留周太傅站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后头有人瞧着萧靖柔走了才敢走上来与周太傅恭维一番,周太傅只得收起了自己的气愤,挂上了笑意一一应对这些人。
这天气晴了,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多了,也没什么事儿,萧靖柔就坐在大理寺的院子里嗑瓜子。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人交给锦衣卫了,现在人没了还怪起我们大理寺来了。”清泉气愤的说了一句。
“锦衣卫又没找咱们大理寺的麻烦,你在这生气什么。”磕着碗里的西瓜籽儿,萧靖柔并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外面那些人现在怀疑的都是咱大理寺啊!大人咱们寺现在都形同虚设了!”寺丞也着急的说道。
“慌什么,本大人没做过还怕被查不成。”萧靖柔没有太放在心上。
身边的两个人看她都没什么反应,也只能干着急,自家大人都不急,他们急什么。
萧靖柔其实知道容子矜是个什么意思,锦衣卫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容逸这个皇帝来亲自掌管的,但是前锦衣卫前指挥使那可是她的死对头,虽然三年前人没了,但是锦衣卫的人萧靖柔是不敢用的,算是半掏空了他们的职权。
如今容子矜想要恢复锦衣卫的职能,对容逸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原班人马都没有换,容子矜就敢直接启用锦衣卫,也算是他胆子大!
“第一批司直已经回来了,这是带上来的卷宗,您过目。”清风搬进来一个小箱子。
“从重到轻分一下,开始干活了。”把瓜子壳儿丢进了小碗里,萧靖柔站起来拍了拍手。
闲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有活儿干了,再没点事情干,萧靖柔觉得自己都快待不下去了。
杀头等重罪是要挑出来先处置的,层层审核下来也极为麻烦,她不想从她手里过的案子里多一份冤假错案,她得仔细斟酌然后再考虑到时候要不要与刑部还有督查院合作,若是给容子矜一个面子,合作不是不可。
可是,她不太想给这个面子。
容子矜刚刚回到府中,影一就说把人已经带来了,他直接就去了前厅,坐在大厅中的人有些谨慎。
“楚大夫。”容子矜唤了一声。
对方转过头来,看到容子矜的时候惊讶了一番,他是瞧出来了这人就是在萧靖柔房门前遇到的那一位,他观察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莫不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六王爷!
他还想着自己被请到六王府是为了什么!但是瞧着这人……
“参见王爷。”拱手弯腰拜了拜,楚方有些谨慎。
“楚大夫起来吧。”容子矜坐到了主位上,让下人给楚方准备了个座位,楚方觉得如坐针毡。
“楚大夫是云州人士?”容子矜让影一看了茶,随后又问。
“回王爷,草民确实是云州人士。”楚方并不敢作假,既然对方这么问应当是查到了一些什么,他一个平民百姓,自然知道民不与官斗。
“那你怎么会做了萧大人府中的大夫?”容子矜的人没有查到这一节,楚方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容子矜从来不知道萧靖柔的身边还带着这样一个人。
“三年前草民在云州救过萧大人一回,萧大人觉得草民医术尚可,就将草民带回了长安,还帮草民开了一间药铺,草民甚是感激。”该夸的还是要夸的。
“云州?三年前?”容子矜眉头紧皱,三年前可不就是先皇病逝,容逸登基的时候!
楚方知道六王爷与萧大人不合,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具体时间草民也不太记得了,当时萧大人不过是巡访过程中水土不服,也不是什么大病。”
这话一出,容子矜算是放心了一些,他确实知道萧靖柔每年都会不定期的下访,为的就是查明那些疑案要案是否确实是如卷宗中所说。云州她也是来过两回的,就是从来未曾来见过他罢了。
“多谢楚大夫,今日打扰大夫了,您先回去吧。”容子矜准备让影一送客。
“王爷让草民来不是为了治病的?”楚方诧异!他瞧着对方第一眼,知道这个六王爷身上是有些毛病的,但是没有诊脉他不能妄下定论,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请他来并不是这个意思。
此话一出,容子矜的眼色变得冷了几分,再次开口就不似刚刚那么温和了:“出了这王府的大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楚大夫心里应该有些数儿。”
他大病未愈的事情并不想让人知道,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萧靖柔,他不知道这个楚方看出来了多少,但是哪怕是一句都不能说出去!
“草民知晓,草民这就告退。”楚方连忙站起来道了一声就匆匆离去了。
这六王爷还真是奇怪得很!
站在王府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王府里的水也真是深啊!这王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是一句话就把他额头的汗给吓出来了。
萧靖柔与这人是死对头?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啧啧,不容易啊!
他没有暴露萧靖柔的弱点,但是这摄政王不让他说得事情,他应不应该告诉萧靖柔?他得回去再多想想。
“王爷,是否要处置了此人?”影一问。
“不必了,他应当不会多说。”容子矜摆了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