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清正在昏睡中,忽然感觉脸上一热,一股女儿香沁人心扉,睁开眼便见曾纪芸蒙着脑袋,在被窝里面偷笑的花枝乱颤。
“纪芸,你九叔的事情我昨晚已经安排好了,用不了一星期,他便会回到南京,所以我想今天就送你回去。”
乔志清把曾纪芸的被子拉开,认真的通知了她一声。
“乔大哥,我不想回家,更不想看见我的父亲,他为了自己的虚名,连九叔的性命都可以置之不顾,我要和你在一起。”
曾纪芸连忙摇头拒绝,嘟囔起了肉呼呼的小脸。
“纪芸,我和你父亲虽然政见不同,但还没有缺德到拐卖人家女儿的份上。南京城刚有消息传来,说是你父亲的病又加重了些,你就别再气他了。”
乔志清编了个理由劝起了曾纪芸,实在不想趁人之危,用这种手段得到曾纪芸。
“你说的是真的吗?”
曾纪芸一听父亲重病,马上就来了精神,一下惊恐的直直坐起了身子,浑然忘了自己还只穿了半身的小亵衣。
乔志清盯着她那饱满又十分挺翘的酥胸咽了口唾沫,木然的点了点头。曾纪芸的身材要丰满圆润上许多,自然胸脯也是傲人的高耸,大致和正在哺乳期的苏三娘一般,但却比苏三娘的不知道坚挺了多少。
曾纪芸这才注意到乔志清色眯眯的眼神,一时脸蛋羞红的跟苹果一样,连忙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胸脯,努着嘴娇嗔的瞪了乔志清一眼。虽然曾纪芸不知一次的想象着和乔志清洞房花烛的场面,但是她毕竟是曾家的小姐,从小接受的保守思想也让她放不开自己。
乔志清坏笑着出了书房,等曾纪芸穿戴洗漱后,便让亲兵一路护送着曾纪芸回了南京城。
南京城
曾国藩毕竟大起大落多次,很快就从挫折中恢复了过来。他现在也意识到了湘军中弥漫的暴戾之气,这些将领虽然都受了朝廷的册封,但是却没有得到朝廷切实的好处。
占领南京之后,长毛贼的圣库早就被乔志清搬空。但是朝廷却总以为是湘军私吞了这批银两,专门还下旨让湘军公开军费账簿,摆明就是想逼着湘军造反。
曾国藩今日便把那些不安分的将领,全都召集了起来。准备给各将阐明要害,劝他们都安分守己的放下手中的兵权,好好的做一方的行政大员。
“曾大帅到。”
随着门外传令兵的一声呐喊,曾国藩步伐稳重的进了军帐。
帐中坐满了湘军中的刺头将领,大部分都和曾国荃有着莫大的关系。众将都以鲍超、彭玉麟为首,按照身份的高低相继站立。吉字营的将领也来了很多,全都以李臣典为首。
“末将拜见大帅,恭喜大帅身体痊愈。”
曾国藩在帅位上坐下后,所有将领都抱拳拱手行礼。
“行了,都多年的老弟兄了,还客气个什么。”
曾国藩目光锐利的环顾了下众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大帅,属下们在你大病期间,日夜在寒山寺为您上香祈祷。特为大帅求来了一副护体佛衣,要是穿上它,每日里诵经礼佛半个时辰,便能百病不侵,还请大帅笑纳。”
鲍超冲彭玉麟使了个眼色,诡笑着抱拳对曾国藩称了一句。
“你们的心意老夫都领了,老夫今日召集你们聚在一起,主要就是跟你们敲个警钟。不管朝廷待我们湘军怎样,我们就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坚决不能造反。老九他走错了路,朝廷要罚他,老夫也爱莫能助。老夫在这里提醒你们一句,要是有人和老九怀揣着同样的心思,老夫劝你们趁早悬崖勒马,以免跟老九一样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曾国藩说到曾国荃的遭遇,虽然面色强装大公无私,但还是看得出来,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纠结。
“一切全凭大帅吩咐。”
众将都出乎曾国藩意料的齐声抱拳回了句,表情各有不同。
“好了,本帅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一切都看你们的觉悟了。刚才你们说在寒山寺,为老夫求了个护体佛衣。呈上来让老夫见识下,这天底下还有这么神奇的衣服?”
曾国藩好奇的吐了句,也想和众将拉下关系,不要大家以为他多么的冷酷无情。
“大帅,这件佛衣极有灵性,穿着前必须得闭目养神,默念佛经。这才可与佛祖的心意相通。”
彭玉麟煞有介事的凝眉提醒了一句。
“好好好,老夫就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曾国藩轻笑了声,心里对这件佛衣还真有所期待。话落就闭上了眼睛,默念起熟悉的佛经来。
“请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