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清想也没想就知道是丢失的驳壳枪惹祸,在国防部下达命令的当天。他连自己的大院都不准再随意出入,前后门全都被生脸的亲兵把守,每天还有专人前来送饭。
他想来想去,就算是丢了枪支,也用不了这么大的阵势。唯一的可能就是儿子闯祸了,而且这支枪阵肯定与儿子有关。
第二天,专案组的两个警察终于上门。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全都是黑色的中华装打扮,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刘云清这两天都快急疯了,他与外界完全隔绝的联系,唯一想确定的就是儿子有没有事!
“刘云清同志,我是北京市公安局局长李玉书。这次前来是为了调查去年腊月,你丢失驳壳枪的事情。你还记得,当初这把枪是放在哪里丢失的吗?”
二人和刘云清握了握手,亮了证件后,在客堂的桌前相继坐下。年轻警察掏出笔记本,一言不发的开始录起了口供。
现在非上下级官员之间全都以同志相称,虽然身处高位的官员多少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在乔志清的强制推广之下,这个名词已经在官场普遍传开。按照乔志清的意思,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是相互平等的关系,只有职务的高低不同。谁不想让别人喊同志,那就以敌人相待。
“玉书同志,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连你也要亲自过来办案!”
刘云清心里一惊,刚坐下身子就向李玉生求证了起来。
“刘同志,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们概不奉告!”
李玉书话不多说,仍旧是一脸铁青的模样。
“在我的办公室里。”
刘云清咽了口气,目前的这个局面也不好再摆司令的架子,只能尽量配合专案组的调查。
“当时枪里有几发子弹?”
李玉书再问,两眼眼敏锐的直盯着刘云清。
“两发!”
刘云清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香烟点燃了一根。
“在驳壳枪丢失之后,你有没有派人调查过?”
李玉书没有阻止他,作为一个军区司令,能忍耐的坐在这里接受调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调查过!”
刘云清点了点头,思绪却飞到去年丢枪的时候。
他的心里越发的紧张,因为那时候儿子正好放寒假,在他这里玩了好几天才回了北京。
“据我们调查得知,当时你的儿子刘芒正好在你身边。你有没有对他进行过调查?”
李玉书终于问到了关于刘芒的事情,虽然刘云清早有准备,但还是跟着揪心了下。
“没有!”
刘云清颓丧的摇了摇头,有心想撇清这层关系,但是当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内情,他也没办法掩饰。
“好,今日的调查就到这里,不打扰云清同志休息了!”
小警察做好笔记,李玉书也站起来跟刘云清告辞了下,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玉书同志,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您。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儿子出事了?
李玉书带着小警察正要出门,刘云清满脸憔悴的站起身子,几乎是低三下气的哀求了一声。
李玉书看着这个从前叱咤风云的将领点头默认了下,因为组织纪律性,他不得向刘云清透露任何的事情。
“多谢玉书同志了!”
刘云清肯定了心里的猜测,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呆坐在原地久久无语。
北京第一军医院,罗振豪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由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手下的五个弟兄轮流在一旁看护,罗振豪睁开双眼后,细猴立马就惊喜的大叫了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罗振豪还有些虚弱的张了张嘴,上下打量着四面的环境。
“豪哥,这里是第一军医院,你已经昏睡快一周了!”
细猴给他倒了碗开水,小心将他的身子搀扶起来,半靠在床头上。
“是吗,看来阎王爷是不敢收我啊!”
罗振豪调侃了句,喘了口气整理了下思维。
“那是,豪哥替天行道,连老天爷也被感动了!”
细猴笑了笑,端起水碗小心的用勺子喂给罗振豪。
“这里是不是花费很高啊?你们是从哪里弄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