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瘦得像一根竹竿似的高个子,对于这个人,陈晋元只能找到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长’,不仅手长,腿长,而且脸也很长。
一身灰白相间的衣服,头顶戴着一高高的发冠,脸除了长,没有别的特色,只是颌下留着一溜胡须,让人咋一看好像是一根毛笔似的,两只阴鸷的眸子不知是天然还是养成,给人一种淫邪的感觉。
“哼,你这婆娘真是缺德,自己儿子被偷了,就去偷别人家的儿子,还这么玩弄,玩完了就给人杀了,你还不如现在就把他杀了,哭哭哭,哭得爷爷我心烦!”见那女人没有反应,矬子再次骂道。
“你说什么?”正哭号间的女人闻言陡然色变,像是那矬子触及到了她的什么忌讳。
对上那女人凶狠的眼神,矬子像是有些畏惧,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霎时涨红了,大剪刀一挥,“哼,你管我说什么,我岳老二好话绝对不说第二遍!”
“哼,找死!”
那女人冷哼一声,左手抱着那婴孩,身子半转一圈,右手顺势挥出,袖风卷积之间,一道黑芒乍现,向着那矬子电射而去。
矬子早有防备,大剪刀一挥,便将那黑芒斩向一边,那黑芒被撞击变向,却是朝着那竹竿男飞去。
竹竿男哪料到会有这般变故,慌忙抬起手杖格挡,堪堪将那黑芒拍开,只听的咚的一声脆响,那黑芒竟然将旁边一颗大树的树干对穿,径直的没入了地底。
“臭婆娘,你敢放暗器!”矬子愤怒的一吼,吭哧吭哧的挥舞着剪刀向着那女人冲了过去。
二人很快便战到了一块,矬子手中的剪刀使得顺溜,左一剪右一剪,女人只是凭借身法躲避,那大剪刀的威力倒是不小,林中的大树小树,只要被他剪风扫到,无不拦腰折断。
陈晋元观这二人战斗,女人的武功应该在这矬子之上,只不过怀中抱着婴孩,战斗一起来多有不便,只是在林中躲闪,并未与那矬子争锋。
只是片刻时间,林中树木在那矬子的大剪刀之下倒下了一片又一片,而那矬子依然一边追逐那女人,一边叫嚣着要将那女人剪成两半。
那女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身子突然往前一窜,脚尖在矬子的剪刀上一点,顿时飞了起来,单手就是一掌,向着那矬子拍去。
矬子一声暴喝,也是单手持剪,另一只手运足了内力迎了上去。
“嘭!”
一声巨响,二人均被对方的掌力给震得后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嘿嘿,臭婆娘,你也不过如此嘛!”矬子见自己这一掌竟然与女人平分秋色,不由得心生欣喜,对着那女人讽笑道。
“岳老三,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二姐抱着孩子都能和你打平手,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刚才差点被殃及池鱼的竹竿男却是受不了矬子的得瑟样,忍不住出言讥讽。
矬子闻言脸色又青又红,对着竹竿男愤怒的呵斥道,“干你屁事,有种咱俩打一架试试!”
“哼,莽夫!”竹竿男面皮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他与这矬子向来不和,不过他的武功不如这矬子,所以只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