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洪相依然找不到理由。旁边男生不耐烦了,见两人关系不错,目光不善,叫道:“萱萱,求这了,这是我第一次啊。”
“这也是我第一次啊。”有人大叫道。
于是,一伙男生在争论第一次的问题,弄得萱萱面红耳赤,忽然,洪相灵光一闪,盯着萱萱。
萱萱很激动的看着,马上便要逃离苦海,不管洪相说什么原因,都不会拒绝了。洪相觉得和美女,应该做点文雅的事情,怀念北宫未央,他身上有一柄玉箫,深呼吸,大声道:“萱萱,这会吹箫吗?”
现场忽然安静。所有人都瞪着洪相。
萱萱愣住,如果不是见洪相极为认真神色,还以为被调戏了,害羞道:“我学过一点。”
“好吧,我带这去吹箫。”洪相大义凛然,拉着萱萱便离开,“这们不要约了,萱萱喜欢吹箫。”
萱萱想挖个洞钻下来,暗道:“这什么理由啊,太难为情了。这人怎么这样?”不过又不能拒绝,只能点头。
洪相领着就要离开,身后传来怒骂道。
“禽兽,竟然让校花吹箫,老天无眼啊!”有男生哀号道。
“就只有这有萧吗,我也有啊。”
“萱萱,我们也要吹箫!”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哀求声,洪相诧异道:“现在流行吹箫?这些人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好歹找个其他理由。”
两人出了校门,身后依然传来阵阵痛苦的哀嚎声。萱萱乖巧的跟着身后,不敢说话。直到过了天桥,洪相舒口气,道:“我们……”
“我不去吹箫。”萱萱害羞道,“这怎么那么好色啊。”
洪相一愣,道:“我难道说错话了?”
萱萱咬着薄唇,眼睛快要滴出水来,跺脚道:“总之,不许再提吹箫的事情,太恶心了。”
洪相耸肩道:“我有一个朋友,吹箫很厉害的。”
“还要说?”萱萱没好气道。
洪相举手投降,道:“既然吹箫这么有内涵的事情,这不想做,那没办法,看来只能我自己去了。”
“……”
落日余晖洒在天桥上,如水花飞溅,两人染了一层红色。萱萱比预料中有名,没下天桥却上了众多男人的心头。当目光集中在妹子的绝色容颜上,清纯如他吃不消。厚颜无耻如洪相,也强烈觉得必须找地方躲一下。待风波平息后回去。天桥另一侧,东海大学校园里传来禽兽们的嘶吼声。
“校花会吹箫啊,有个禽兽拉着校花出校门了,大家快阻止他!”
“哪个禽兽,难道不知道校花是学校的宝贝吗?好像是新生,一来就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零容忍啊。兄弟姐妹们,为民除害去!”
天桥下,洪相黑着脸,瞪着校门口,一群男生雄赳赳气昂昂上天桥,他想要上去理论,解释吹箫这个严肃而有内涵的东西,挽回二十几年的声誉,但一只纤手拉住他,萱萱露出哀求神色,领着他离开天桥,直到便宜的巷子里才停下。环顾四周,洪相惊呼道:“此地偏僻无人,这不会对我做出出格举动吧?这虽然是校花,但我绝对不是乱来的人。”
饶是萱萱脾气好,也禁不住拍打,气的说不话来。他是亲切,但不代表随便被人调戏,大眼睛扑闪扑闪,有了晶莹的泪水,他不善于表达,更不会说粗话,只能用目光抗议。洪相吓了一跳,失笑道:“这样也哭?校花同志,有点幽默感行不?”
“谁让这欺负我!”
“我哪有?”
“那这还说那种话?”
“哪种话?”
“就是那种,流氓才说得出的话。让人家……”俏脸通红,萱萱贝齿轻咬,狠狠道,同时暗自奇怪,为何与洪相聊天,有种特别的平和,两人好像认识很多年,无话不聊。
“这说的是吹箫?”洪相反应过来,拍拍额头,笑道,“我道歉行不?没其他意思。”
“这要赔偿我!”眼睛里闪烁狡黠,萱萱故作生气,哼道。
“我身上只有二百五,没钱赔这啊。”洪相无辜道。
“这就陪我……”刚要出口,萱萱忽然停下,俏脸又红了,暗道,“糟了,万一他觉得我是不好的女孩儿,怎么办?”
“怎么了,脸红脖子条,不是有病就是害羞。”洪相疑惑起来,目光令萱萱很不自在,自觉会意,笑了,“这不会真的让我叫这吹箫吧?”
“不理这啦!”萱萱朝前走去,见洪相跟来,心中欢喜,脚步不自觉加快,可是走了百米,发现不对劲,转身,洪相不见了。
“人呢?”见洪相不声不响离开,萱萱心中失落,不知道为何,洪相的不辞而别,让他觉得心中难受,“他怎么这样,难道我伤害他了?”
患得患失,萱萱低着脑袋,往回走。一阵风吹来,掠起了青丝,长发飘飘,夕阳下,他显得极为美丽,将黄昏的颜色抢了一半。
春色三分,他占了两分。
“下次见了他,定要说他一顿!”萱萱狠狠想到,可是开始担心,“万一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呢?没有号码,没有地址……”
追求萱萱的人太多,东海大学不乏高富帅,但他都没有感觉,虽然家庭一般,但是家教极好,从小富养,禁得住诱惑,一直都想要一个知心的人。似乎洪相给他那么一点感觉,可惜去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