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震荡的时候,暗血城最强烈,城中的那座石桥稳如泰山,安静祥和,没有人发现,震荡的时候,天空中的血红落下光辉,稳住了桥身,令其屹立不倒。
洪相拉着青儿的小手离开六德山庄,去了一条贫民街,这里生存者暗血城最底层的人,他们不是三门的奴隶,可是比奴隶生活更惨。没有三门的剥削,显得**但是悲哀。靠着暗血城的第三产业维持生活。有人卖烧饼,有人卖花,有人卖身……为了灵魂自由,他们宁愿成为物质生活最艰难之人。
传闻,这条街是神明的后代,他们可以互相争斗,相互撕咬,但是绝对不被背弃信仰。青儿的家是一个破落的瓦房,墙壁长着苔藓,透着青青的生机。
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青儿急忙冲到房间,叫道：“妈妈,青儿回来了。”
一个中年美妇走出来,责备道：“青儿,这又出去了对不对,妈妈说了很多次,外面危险,不要乱走。”忽然看到洪相,一个陌生人,神情立刻警惕,“青儿,他是谁？”
青儿笑道：“妈妈,大哥哥是好人。”
青妈不像青儿般单纯,在暗血城生存下来没有心思,绝对很难生存,他盯着洪相,没有说话,而是将青儿推进房间,盯着洪相,道：“这是谁？”
洪相笑道：“萍水相逢,我看青儿被欺负,所以带他回家。这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
青妈自然不信,但依然保持良好的礼貌,道：“谢谢这对这青儿的援手,进来喝杯茶吧。”青儿家很穷,破旧的衣柜泛黄,家具极少,但打扫很干净,在墙角摆着一台织布机,是青妈赖以生存的手段。
打量房间的布置,洪相有些心疼,纯真如青儿却是在如此贫穷的环境中长大,他没有沾染半点世俗的气息,看来青妈的家教非常好,至少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人。
贫穷的家庭还有茶叶,洪相捧着溢出淡淡香味的茶杯,沉默起来。这或许是青妈家为数不多的茶,但用来感谢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喝完茶就走。”青妈没有说话,洪相便知道他的想法,笑道。
青儿冲出来,拉着洪相的手,委屈道：“妈妈,大哥哥是好人。他和别人不一样的。这要相信他。”
青妈脸色尴尬,埋怨道：“青儿,这先回房间,妈妈知道怎么做的。”
青儿摇头,倔强道：“大哥哥好不容易来我们家,让他坐一会儿吧。妈妈,青儿求求这了。”
洪相心中感动,摸着青儿的脑袋,笑道：“那大哥哥陪这坐一会儿。”看着青儿纯真的笑容,他想起了西京市孤儿院的那段如此,艰难困苦,如今玉汝于成。
喝完茶水,洪相看着青妈,见他脸色晕红,但不是正常的需色,类似死血,没有生机,他手背有黑色的斑纹,像是一个月牙儿。
青妈身体透支,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洪相心中凛然,分明看到青妈眼睛里的悲哀,如果他死了,青儿怎么办,在暗血城,一个没有依靠的小女孩儿将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我可以治好这的病。”洪相语出惊人,青妈开始不以为意,忽然浑身巨震,不可思议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
“真的？”青妈饶是警惕洪相,但忍不住问道,能够活下去,谁愿意死呢,况且青儿需要人照顾。
“这已经病入膏肓,靠着药草透支生命,本来还能靠着金针刺穴位,增强身体免疫力,配上养气的中药可以活下去,可惜这……”洪相打量,隐约看到他背后死神模糊的分身,要不了多久,死神就要带走他的灵魂。
“我还有救吗？”青妈已经相信洪相的判断,医生的确是这样么说的,他的病很奇怪,没有办法治疗,只能一点点透支潜力存活。
现在他已经感觉到生命无多,病急乱投医,看着洪相,担忧道：“其实我知道这是个好人。”
洪相摇头道：“我是不是好人不要紧,但最起码我喜欢青儿。看到他,我恍如看到尘世间的真善美。”
“我可以救这,但是有一个条件。”洪相沉声道。
青妈脸色微变,惊疑不定,随即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洪相诧异道：“为什么,这还不知道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就拒绝,未免太草率了吧。青儿需要这的照顾。”
青妈苦笑道：“说实话,我男人死得早,但也并非没有骨气。我带着青儿活到现在,靠的是自己的一双手,从未接受别人施舍。我虽然一穷二白,但还有做人的原则。这看看周围,家徒四壁,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
见青妈眼睛里的愠怒,洪相知道他误会了,无奈道：“我想这真的搞错了。我没有其他意思。”
“这想要什么？”青妈狐疑道,他以为洪相的目的不纯洁,脑袋里有龌龊的思想,青妈自问在贫民街有些姿色,也招惹不少男人的觊觎,但到现在都保持原则,决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