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他爱我呢。”豆丁大大的猫眼儿里透着无边的迷茫,“我……却说不清对他的感觉。就算是他为了齐天而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我就不讨厌他呢?”
“难道是因为他养育了我吗?”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捂着心脏摇摇头,“为什么我只要一想自己对他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生生握住乱跳的心脏一样疼的近乎窒息呢?”
“算了,不想他。”
安泉推开门走了进来,神色有种压抑的激动。看来豆丁也不是完全对他没有感觉的,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安——安泉?”豆丁不敢置信,迅速垂下脑袋不去看他,怎么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乖……”安泉弯腰抱住她不再瘦弱的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呃!”豆丁痛苦的捂住心脏,脸色煞白的抬起头望着安泉,他怎么会是爱齐天的呢?那样爱怜的眼神,应当是喜欢自己的吧?
“爹地,我心脏好疼。”
惨白的唇瓣动了动,豆丁习惯性的抱住安泉的腰身撒娇。小小的一颗脑袋蹭了蹭安泉的衣服,她突然仰起头来索吻,“爹地,吻我好吗?”
君子动嘴不动口,安泉附身吻住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豆丁。
放纵自己沉沦在安泉高超的吻技里,豆丁堵上窒息的后果去感受那刹那繁华。
“怎么了?”察觉豆丁的不对劲,安泉摸摸豆丁的脑门儿问,“为什么——”
“爹地,”豆丁喘息着摸上左胸,眼神透着不确定,“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揪心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大手,生生摁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一样。让人……恨不得去死的难受。”
她仔细回忆自己亲吻齐天时的感觉,那种心跳失而复得万物充满生机的感觉至今都停留在脑海。见不到齐天,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可是如今,空落落的内心再次有了剧烈的心跳却又无法解释的被生生遏制住。那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快感就像是迷人的罂粟——明知道有毒,却还是想要靠近、再靠近。
叹口气,坐在她旁边。安泉揽她入怀,许久许久,久到豆丁都以为他会沉默的时候。充满磁性的男音低低回响在耳畔,“丁丁,我爱你。你呢?”
“我呢?”重复安泉的话,豆丁陷入思考。
见她陷入沉思,安泉害怕她说出让自己心痛的话。开口试探性的询问:“若是,若是我给你娶一位——”
“不行!”豆丁拍案而起,“那些个女老师个个花痴没文化,而且长得也不好看。”
“高峰也不行?”安泉满意的挑起眼角,“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撮合我俩吗?”
“当然不行,峰哥都有眼镜了!”豆丁几乎是跳起来反对,“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儿,难道都不用负责吗?啊?”
“呵呵,呵呵呵。”安泉先是低笑几声,发展到最后竟然仰天长笑。
“星云,你输了,”他说,“我说她现在是我的,今后也必定是我的。呵呵呵,现在就印证了。”
不明白这妖孽发什么疯,豆丁摸摸鼻梁,“星云是谁?”难得不想情爱之事的豆丁,胸口猛一轻松就恢复了常态。常态的豆丁注意力最是容易分散,这下就瞥到了茶几上大刺拉拉亲吻水果的苍蝇。
被安泉长久以来耳濡目染,豆丁也有不小的洁癖。当下细白的手指就愤恨的指着茶几上乐悠悠的蛆他妈说,“苍蝇!”恨不得自己的手指就是电光火石生生炸飞了这嚣张的蛆他妈。
下一秒,豆丁就盯着瞬间焦黑的茶几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安泉害怕就算是到了豆丁成魔,都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算是她想起来了,又到哪里去找自己呢?还是,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