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脑袋确实秀逗了。”大黄的郁闷的声音响在心底,豆丁疑惑的眨眨猫眼。
“他是护法不错,但魔界有谁不想拜他为师?”
穷奇一头黑线,心道,你爹当年还不是眼巴巴的想要拜他为师,结果人直接把他丢进藏书阁的机关,以他没通过第二关为由拒绝了已经四百岁高龄的他。面子里子都没了。如今人赶着要收你,丫的还傲娇?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哦~”这样,豆丁点点头欠扁的想,这老头就是一部移动的百科全书啊。带着十万个为什么走街上溜达想想都是拉风。
只不过,她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三天后,被迫跟着他去各大护法家溜达的豆丁默默的留下一把心酸泪,这特么的到底是谁溜谁?
不过此时的豆丁显然没有预料到为期不远的苦逼耍猴生活,现在语气里还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嗲声嗲气,“不过,您既然瞧得上小的,那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白眉点点头,这个徒弟收的好,且不论那惊人的天资。光是让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魔君天天打扫藏书阁,想想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对了,顺便还要在画眉那话唠面前炫耀一下。那小子整天炫耀教小魔君多么多么痛并快乐着,多么多么的打击而又自豪着……现在学生都被老朽光明正大的抢走,也算报了那话唠荼毒他耳朵的n箭之仇了。
是的,画眉曾经在白眉面前抱怨,学生太出色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因为她总是无时不刻不在挑战你的智商,让你生出一种森森的自卑感。但你又无法不自豪的去想,看,这是我教出来的。白眉挑挑满头的皱纹,豆丁捂着嘴巴一脸担忧——可别夹死了那无辜的蛆他妈。
被这大反转刺激了脑袋,本来就中二的豆丁回去以后晕晕乎乎睡的很死。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她翻身抱住一人高的棕色狗熊嘟囔了一句,“齐天,老娘不帮你查了。”
安泉一脸的期待渐渐褪去,监视器那边的她似乎还是没有想起他。一定是魔君做的,安泉握紧拳头,这架是非打不可了。
华秀冷翻身爬起来,顾不得梳理有些凌乱的墨发冲出了栖凤宫。赖可欣翻个身发现那一贯起床气的男人居然大半夜跑出去,摇摇头翻身去睡——肯定又是找谁打架去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是那九尾银狐。也就他还算是对手。
“啥也别说了,开打吧。”华秀冷墨发微乱,见那风华绝代的九尾银狐遗世独立的站在络珈之北的极寒之地。当下卯足了劲瞬间闪了过去。
安泉阴寒着脸,一拳袭上华秀冷的面门。带着凌厉的冰渣冷冷的擦过华秀冷的墨发。华秀冷腾空闪开,却还是有几缕头发飘落了下来。暗骂一声被这狐狸夺走了先机,华秀冷蓄满了力气一掌过去直击安泉下身。妈的,动本君的女儿……
妖王殿下嘴角一抽,终于明白了豆丁的无赖师承何处了——骨子里的dna是那么容易突变的吗?但此时此刻的情形却容不得他多想,聚气为盾,弹回了华秀冷的能量团。安泉勾起的唇角带了丝讽刺。
华秀冷接过能量团转了几圈,竟然生生吸收了回去。再动手,就带上了几丝煞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上安泉的脖颈,虽然安泉微微侧身闪过,但还是有一缕朱红滴落在雪地上。
安泉就是怕豆丁会变成这样,所以才会偷偷养在人界十七年。魔族,杀红了眼睛是不会有任何理智的。如今,华秀冷尚存一丝清明。也知道再战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只会白白让神界坐收那渔翁之利。收回手掌,华秀冷瞥了安泉一眼,“原来你这十七年,倒也不是完全荒废的。”非但没有荒废,甚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逆天的进步,奈何对手仍然并驾齐驱。华秀冷一挥衣袖束好凌乱的墨发,“不要打刈雯的主意了,你我虽然还未撕破脸皮,面上能过得去。但谁都知道,妖魔不可通婚。”
“那谷锦钊的例子还不够吗?”他说,“你以为醉兰突然爱上蓝玄机是日久生情?妖魔相恋,神界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说什么?”安泉狭长的丹凤眼锁住华秀冷,“醉兰不是……”
“你以为?”华秀冷摸出袖口的一段竹笛,那竹笛晶莹剔透泛着柔和的光泽,“我的人曾经在相亲宴上发现了这个,那对竹子精兄弟想必妖王殿下应该知道吧?哦不,那时你还在陪着刈雯蜕变,应当是不清楚的。”
“我很感谢你带走了她却没有伤害她,但是不要再对刈雯存着不该有的心思了。”华秀冷转身离开,只留下安泉面色凝重的盯着那段玉笛。
那天的婚宴,安泉虽然对醉兰的移情别恋心有疑虑。但终究没有怀疑到神界头上,原来相亲宴的时候神界就已经下手了吗?
他是听莱明说起过那口出狂言要娶丹青的小竹子精,但着实没想到……把玩手中的玉笛,安泉默念,玉笛……玉帝。呵,老东西,这么快就下手了。神界是有多忌惮妖魔?竟然如此费尽心机。
糟糕,蓝玄机!安泉不再停留,转身消失在络珈之北。但愿蓝玄机也是受害者,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