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人摸了豆丁乌黑的长发一把。豆丁停下脚步,就撞进了正盯着脚丫出神的寒修野怀里。
湛蓝色的眼珠子滚滚,不可抑制的深吸一口气。
“我说,不要摸我的头发。”豆丁往前继续走,警告寒修野不要碰他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是很喜欢别人摸自己头发的感觉。除了自己男人还有自己妈妈。
“我……”寒修野开口,喉咙好似有些不舒服,“没有碰你的头发。”
“……”转头认真的盯着寒修野湖水一样天生深情的眸子看了看,豆丁疑惑,“那是谁?”
黑暗中,早已不是肉体凡胎的豆丁可以看清一切。没道理有什么东西躲过了她锐利的猫眼。
乌黑的瞳孔拉成一条缝,豆丁危险的眯起猫眼环视四周。黑猫被世人誉为不祥之物,不是因为它门招惹不幸,而是因为它们能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
两只可爱的猫耳朵抖呀抖的冒出来,寒修野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生强忍住摸一摸猫耳朵的冲动。
抬起细白的爪子指了一下角落里的红烛,整个房间瞬间被光线填满。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观察到了作怪之物的豆丁收回猫儿还是假装一无所知的往红烛的方向走。
伸出胳膊拦住豆丁,寒修野抬脚走到了前面。之前他进来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毛骨悚然。摸索着点燃屋内的红烛,并费尽心思的又是跳舞又是唱歌哄得红烛火苗冲天,他这才知道屋子里住了多少孤独的灵魂。
说白点儿,这一关就是哄那堆灵魂开心。
豆丁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无论什么时候,遇到危险都不能往前冲,除非真的没有人能够替你冲。这是豆丁作为懒人的法则之一。有倒是能坐着就不要站着,能躺着就不要坐着嘛!
地上很干净,豆丁一屁股坐在上托着腮帮子看那语言系统崩溃患者怎么对付红烛上一群白衣美少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豆丁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群孤魂野鬼要摸她的头发了……
盯着红烛上亮闪闪十几盏大灯泡,不禁咧嘴一笑,艾玛,这一堆儿光头真是亮瞎狗眼。
看清红柱下面染血的红字,寒修野摇摇头,“不可以!”
虽然他极讨厌那天真无辜的女孩儿,但还不至于见死不救啊……
等了大会儿小会儿,好戏还不开锣。豆丁扯着嗓子,“怎么了?你不行让我来。别在这儿耗时间了。”
红烛下面的桌台上渐渐翻天覆地,寒修野以为众女鬼改变要求,定睛一看。当下更是摇头,“不行,这个也不行。”要他留下,这怎么可以?
“噗,美男留下来陪我们~”豆丁此时俨然已经凑上来,看清案台上的字忍俊不禁。
拍拍寒修野的肩膀,“这个可以有,坐拥美女江山。寒修野,艳福不浅啊……”
说完这句话,大大的猫眼一转,果然看到红烛上方环肥燕瘦的各路秃瓢羞射的红了惨白的脸颊。
还是白化儿好,人头发虽然白,但人至少有不是?这群女尼难道就是那些个食药处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豆丁当下又是拍拍寒修野的肩膀,“既然要你留下,那你就留下作陪嘛。”
人家到死都木有一个男人,见到异国色美男想要留下来盖着棉被‘谈人生谈理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等来等去不见蓝眼美男点头首肯,女秃瓢们有些着急。中间的女子状似老大模样,作势揪起豆丁的头发。其他女鬼见此当下也是纷纷出手。
豆丁本能的想要后退,但看笑话的心思远远大于被女鬼碰触头发的恶心。
在豆丁的头发还没飘起来之前,拉过她纤细的腰肢俯首封住那果冻色还带着结痂的唇瓣,寒修野用行动回答了女鬼们为什么他不要留下来的问题。
偷鸡不成蚀把米,豆丁无比后悔自己看笑话的举动。这不,笑话没看成,反倒搭上了自己不是?
俩人大眼瞪小眼面无表情的贴在一起良久,案台上的红字终于发生了变化。
寒修野维持那个动作的斜眼看了案台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微微崩裂。松开那触感极好的腰肢,他说,“她们想你唱歌或是跳舞。”
“哈?”一直不明白女秃瓢们跟寒修野说了什么,那一向讨厌她的自闭症患者才会做这种举动。盯着桌面看了一会儿,豆丁无奈,唉,真是一群闲的蛋疼的女秃瓢。
要她唱歌跳舞?抬眼装作无意识的扫过红烛上方的女鬼们,豆丁还是那副我没看见你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