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去看看她。”修程咽下修野端来的药,苍白的脸遮不住内在的阳光善良。他唇角还沾着墨色的药汁,黑色的眼珠子淬了水一样乌黑发亮,“可以吗?”
寒修野叹口气,眼神有些不忍,“她……怀了小阎罗的孩子。”
手中的药碗毫无预警的掉落在地,修程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了,哥。”
“修程,你——”寒修野担忧的去拉修程的胳膊,却被修程固执却又无力的推开,“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走出修程的房间,绕过结满冰晶的藤蔓。寒修野微微叹了口气,拳头砸向墙壁,暗骂自己的无能。为何还要忍住锥心刺骨的疼痛来安慰修程呢?明明……他才是最伤心的。
“主人,”may出现在藤蔓下方,蹭蹭寒修野的腿安慰道,“您与小魔君是不可能不在一起的,不要伤心难过了。”
对上寒修野不相信的眸子,may叹口气说道,“之前本尊是不想您跟她在一起,所以有些事儿就没有说。”
“如今爱已蚀骨,本尊——唉!”
“本尊脑海里,有着亿万年来的记忆。您是神,不可能与她在一起。这样违反天规。可是,天规是谁定的呢?自古成王败寇,天帝的位子自然也是轮番坐。为了统治六界,每一任天帝都会颁布天规。而天庭中的玉帝,则是他天规的执行者。”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may意味深长的看了寒修野一眼,“当然有关系。”
示意她继续说,寒修野认真的去做听众。
“相传,每一位天帝都有一个毕生惧怕的法宝。这个法宝一般都会在他坐上天帝之位时由手下众仙粉碎。而当今的那位,并没有得到仙族的承认。所以他为了一统天界,驱逐囚禁了所有上古神兽。但他惧怕的则是……”
“彼岸花?朱红曼陀罗?”寒修野想到额角的印记,当下冲口而出,“不会吧?”
“没错!”may点点头,“每一个帝王的登天之路,势必有无数鲜血尸首铺就。而他,就是这样浴血冲出重围。离经叛道的他,被恩师逐出师门。”
“那他的恩师呢?”寒修野问,“他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徒儿如此这般?”
“下落不明了。”may说到这里,叹口气,“他丧心病狂的想要杀害恩师,甚至想要去地府摧毁所有冤魂。”
“最后呢?”
“最后,他的恩师洒血成花,拋泪为雨。在奈河桥下设下生生世世的阻隔……并以神的名义起誓,要他生生世世孤独终老、永远无法靠近那朱红的曼陀罗……”
“……”
听到穷奇说这些,寒修野第一次意识到手中握有多大的能力。原来,事情竟是这样的吗?乱糟糟的想了一阵,他抬头问,“可是,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同时爱上五个男人?”
“这个,本尊就不知道了。”may抖抖毛发离开,有些话该说,有些话自然不该说。
“大黄知道这些吗?”
“大黄?”may回过头,“本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