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抓耳挠腮,皱着眉头思索良久突然面色激动,“哦,为师想起来了。”那张脸别提有多得意了。
豆丁很是无奈的摆摆手,“您说。”
“他姓安!对,就是这个姓。”说道这里,白眉眼神不易察觉的闪了闪。不过见豆丁一脸吐槽无力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开口,“至于叫什么……额……”
“算了,您继续。记得……一定要高度概括!”
皱眉沉思良久,白眉终于再次开口了,“结果就是,为师在他的婚宴上见到了月缺,一时兴起聊了几句。后来,额,好像还要了点酒喝。再后来为师就要了油灯回神界了啊。结果没出半个月那小子就凶神恶煞的杀到了天庭,还妄图囚禁为师。额……搞不懂真心搞不懂老子是哪里对不住那小子了。”
“一只妖仙双修的狐狸,哼,老子还是小瞧了他。果然成王败寇是有道理的。”白眉捏捏眉心,“接下来的事儿,就跟你们听到的差不多了。后来他强势压下天庭中反对的声音,还妄图赶尽杀绝。为师迫不得已就跑去了地府洒下鲜血设下结界,为的,就是保住那些可怜上仙的魂魄。”
“至于,那个每一位天帝都有弱点的传说。额哈,骗小孩子的呀。就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的玄乎了。像老子当初做祖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弱点。现在那人的克星,嗯,就是你们。”
“……”瞬间就无语了的某人完全是不满足的感觉——这尼玛是哪门子的仇恨?一点都不惊天地泣鬼神好伐?还有,那个天帝小强逆袭的理由居然是个迷啊喂!还有还有,高度概括也特么太概括了啊喂!
但是,豆丁摸摸下巴。妖王?妖王不就是死狐狸那家伙吗?难道……咦?死狐狸是天帝?嗯,看不出来,真心看不出来。
“啊,对了。那家伙抛弃妻子,儿子就是现在妖界当家的那个狐狸哟~”白眉说着戳戳豆丁的脸颊,“所以呢,那个小子果断是他老爸的棋子。为的,就是除掉你这个眼中钉。”
此时此刻同样无语的,显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对,没错就是那个汹涌澎湃的宫女有容是也。她弱弱的抽了抽唇角,站在门外风中凌乱——祖、祖师他,这么解释,真的没问题吗?还是,在他的心里事实就是这么个熊样?
嗯,还是相信前者好了。相信后者她会吐血的啊喂,一个连对方为何反攻都不明所以的复仇者……说出去,真的好吗?
“咦?天帝是死狐狸的老爸?”声音颤抖的某猫显然是接受无力,“他这么英明死狐狸知道吗?还有……为什么,我跟那五个人,会是他老爸的克星呢?别告诉我是你捣的鬼!”
喝了蛇毒的某祖师显然现在已经满血复活了,他坐起来正儿八经的跟豆丁说了句抱歉,然后再次展开神一样的叙述。
“那时候,奈何桥彼岸长满了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的朱红曼陀罗,其中一颗又大又美。那朵花,拥有五片叶子。生生不息的开了五百个春夏。”
“为师失血过多还丢了内丹,当然,内丹是当初那孽障想要囚禁为师时强行取出来的。所以总而言之很虚弱。逃到魔界以后,艰苦奋斗站稳了脚步。而后有一天去地府转悠的时候,为师发现了那朵花。”说完,还略有深意的看了豆丁一眼。
“周遭的曼陀罗花开花落,只有它生生坚持了五百个春秋。五百年,足以让任何一颗狗尾巴草成精,更何况是一朵曼陀罗、一朵为师用鲜血灌溉幻化的彼岸花……”
彼岸花在见到祖师的那一刻,颤抖着花瓣弯了花茎。她祈求祖师让她见一眼守护她的叶子,哪怕只有一眼。为了这一眼,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生命。
这时候,祖师才豁然回忆起来——彼岸花,花不见叶。同根生的花与叶,却是相守不能相见的存在。五百年,五百年的相守,竟然是没有相见的苦涩。
祖师被这热忱的爱感动了,但他却再也没有了执掌生杀的能力。而则一切,都是拜那孽障所赐。
等等,孽障?祖师转转眼睛摸了摸青春不再的脸,“你当真为了见到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是。”彼岸花毫不犹豫,她鲜艳的红裙坚定的漂浮在奈何桥下深深的河水上带着爱的执着。
“好,那你便去死吧。”
彼岸花皱皱娥眉,而后想通了什么似的,“祖师,我死后,愿您把灵魂带到桥下。彼岸,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的。”
“想什么呢!”祖师唇角抽搐摇头叹息,“本尊是叫你们全都投胎为人,亦或是——为妖为魔。如此,你们就可以相见、相识、相识、相守……”
“真的?”彼岸很高兴,声调都有些颤抖,“祖师,我们应当如何报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