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擒,谁啊?”丹青悠悠的从内室走出来,一见那妖王殿下面色粉润气急败坏的模样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她轻笑了一声,“哟,殿下,这么晚了,找臣何事啊?”
“你还问?把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好好先生淡淡的神色似乎真的很无辜,可是安泉却知道那家伙发起火来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预期的。所有一般不发脾气的人,发起火来都将是一个颠覆。
所以安泉面色缓和能伸能缩的说,“我知道,当初给西擒下药不对。可我不也是本着善意么,更何况如今你们两个如胶似漆的,你就让我这样?”
“阿青,你……”西擒不确定的指了指安泉下身,有些哭笑不得,“真的?”
“我不过是,不想别人插手罢了。更何况那时……”那时还没下定决心呢。
“快给了殿下吧,耽误了太后抱孙子,你我可都担待不起。”西擒心下对安泉尽是感激,发现丹青做的好事自然是帮着的。
妖太后早就有孙子了好吗?丹青心下吐槽面上却是没敢跟西擒说,因为那个直脾气知道那妖魔混血的存在不晓得又要如何冲动闯祸呢。
又耽误了一刻钟,丹青才悠悠的从格子上取出一枚丹药,“殿下,慢走不送。”
吞了丹药立竿见影,某狐这才放心的往回赶。
回到那间屋子的时候,屋子里显然没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液晶电视屏幕定格在豆丁的安然的睡颜上,遥控器一闪一闪的亮着红光。茶几上摊开的羊皮卷,正是阴阳玉的来历。小猫橙色的泳衣散落在沙发的角落。
安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时钟,还没有十二点,她却走了。终究还是没能陪她过生日么?
“喂,你站在哪儿做什么呢?”
豆丁深吸一口气,隐去的身子从浅色的墙壁上显现出来,仅着一条小泳裤的她面色赤红,“你干什么去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深深的拥抱,还有铺天盖地的吻。
后背粘着被褥的时候,豆丁盖着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人深情的目光。她问自己,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见到那些还不走。问了许久,没有人会回答她。
最后那人拉住她纤长的腿环在腰上的时候,豆丁知道了。
闷哼一声环住那人的脖颈,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这段还没来得及发展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于情于理,她都是不应该也不可能跟这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有个所以然的。
所以看到那长达四年的监控,看到那天界的手环阴阳玉,一切的一切都奔着糟老头说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他是天帝的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里监视自己四年……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套上这独属于恋人的阴阳玉。
他是有目的的,就算得出了这个结论。她捏了捏拳头还是没有走掉——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不是吗?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动心,就陪他最后一次又如何?就当是睡了牛^郎了。
这么一想,豆丁瞬间又觉得自己赚到了。妥妥的白漂啊。
身上的男人一个用力就把豆丁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乖,看着我,叫我。”
豆丁甜甜的笑了,“爹地~”
安泉抬起头,床头上上豆丁送他的叮当猫闹钟刚巧指到十二的位置。他低头去吻那果冻色的唇瓣,“乖,我爱你。”
某猫被这句表白影响的愣神了一会儿,在男人挥汗如雨的胸膛上印上一吻,“我喜欢你。”也曾经可能会爱上你……
于是,九月三号的凌晨,豆丁忘却了自己的生日被某狐狸摁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的占有。狐狸妖娆动情的眼神历历在目,那因为喜欢一词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瞬间伸展的九条狐尾都在彰显着主人的愉悦。
她这么做,终究还是值得了。这一个完美的句号,就在她腰酸背疼腿抽筋中首尾相连了。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迅速起身寻了自己枚红色荷叶边儿的裙子罩在身上。回身看到那人安然的睡颜,豆丁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