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我身上刻字儿了,画我,需要理由吗?”
表示刻字这一说……豆丁想象也是醉了。好吧,画他好了,比起刻字说,摸尾说与夫妻相说更不靠谱的好吗?
于是豆丁大笔一挥,乌木玲珑飘逸的火发就跃然纸上,看到这么好用的毛笔,她摸摸下巴难免开小差,这毛笔都不用沾色的啊?这么好用是不是最后顺手牵羊一下捏?
比起这边的画了又清零的糟心,白眉那边可是顺畅了许多。只是他顺畅了以后,这边压榨众人的大boss可就顺畅不起来了有木有。安以默感受到结界空无一人,颇为挫败的叹口气倒也没什么实质行动。那个圣洁的师父好像忘了一件事儿呢……
“又没了!”
冲动的想要撕了画纸,豆丁表示,“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啊?怎么可能都消失掉?”
安以默挑眉,“不是说了……只有最爱的,才会跃然纸上么。画不上去,还不能说明问题?”
“我不信!你画个我看看,肯定是出了什么bug。”
“对,肯定是出了bug!”周遭的几只也纷纷附和,特别是北漠跟小阎罗,那激动仿佛他们画像消失是一件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事儿一样。
接过飞来的画纸和毛笔,安以默勾唇笑了。
匆匆几笔,虽然几人没有看到画纸上的人,但天帝看向画中人的眼神却已经让众人信服了几分——那等情意绵绵天地无物的痴情,也只有深爱才可能有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豆丁画他们的时候,眼睛里是没有那种情愫的。
定定的看了画好久,安以默提起画轴那画上的人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素衣男人手腕上缠着一条青翠欲滴的小蛇,慵懒的躺在草丛上眯起好看的眼睛。画面太生动,生动到几人几乎能感受到那午后暖暖的阳光。
男人衣着一丝不苟,微乱的发丝遮挡不住俊秀的容颜。男人并不妖艳,但禁欲圣洁的光笼罩在他肌肤饱满的脸上却带了丝丝入骨的诱惑——仙风道骨、浑然天成。
“师父?”豆丁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一遍又一遍去看那张容颜。原来这就是原因吗?这就是面前的九五之尊非要囚禁他捆绑他的原因吗?糟老头这家伙……还真没看出来竟然是个女王受?等等,脖子上那么浓重的痕迹特么的还来哄骗他们这些小辈傻兮兮的报‘仇’?这尼玛也太傲娇了吧?
“这件事儿,本就跟你们丝毫关系都没有。”安以默拿过豆丁手里的画,拂过那人的容颜卷起最上面的一层将剩下的画轴再次放到豆丁手上,“不想再试试看了么?他,你还没试过。”
“他?他是谁?”小阎罗条件反射的问了出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难免捏紧了手指,“不,不可能的。你已经忘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更何况,大哥他不是对你下了夫妻缠么?”
“阎颜!”寒修野怒声想要扼制小阎罗,奈何为时已晚。
“夫妻缠?”豆丁眯起眼眸,“齐天……对我下了夫妻缠?”
夫妻缠那种巫术,她也仅仅是在藏书阁瞄过一眼而已。据说这种巫术相当凶残,要两人的心头之血进行交换才能立下永生永世的誓言。心头之血啊,撕裂对方的胸膛,亲吻对方的心脏……
当时豆丁只觉得残忍,爱情什么的,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誓言呢?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和平分手。当时的豆丁是这么想的,她虽然固执的认为自己喜欢齐天却也是没有许下过什么诺言的。她并不认为有一份爱情是可以千年万年不改变……
因为爱,就现在。
抄起毛笔闭上眼睛,豆丁满心满眼都是那只狐狸全心全意的宠溺。她是爱狐狸的,对吧?不然怎会一次又一次陪着他偷情厮^混,却在面对大圣的情谊时有种浓浓的负罪感呢?
心脏被束缚的疼……
这一次,她却再也不会认为是疼齐天之所疼。她这是——被束缚了啊。
为什么被束缚了呢?颤抖着爪子摸上那人魅惑逼人的面容,豆丁闭上眼睛——因为她,爱上了夫妻缠以外的人啊……
“刈雯,我——”齐天感受到她的悸动,颇有些急切,“刈雯你听我说,不要想他。不想就不疼了。不要想他!”
“呵呵,呵呵呵,哈哈……”豆丁突然就很想笑了,她也这么做了。
周遭的四只看着她扬起蒸的通红的脸颊,听着她带了苍凉的笑声突然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笑着笑着流出眼泪,豆丁声音哽咽,“大圣,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告诉我你没有给我下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