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收到以后面上波澜不惊的跟月老对饮,心底却是把豆丁二人骂了千万遍,“你说的轻巧,月老这家伙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跟他聊天的人,你以为他那么容易放我走?”
“他怎么说?”安泉见豆丁气鼓鼓的脸大约也猜到了情况不乐观,“被发现了?”
“没被发现,不过他说……月老拉着他饮酒聊天,没有个半个小时六十分钟是决计不会让我们离开的。”颓然的坐在地上,豆丁一脸肉疼,“呀,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的过来了。”
“……”好吧,他也有责任,独乱乱不如众乱乱,众乱乱不如天下大乱。反正白眉是决计不可能再狠下心来惩治小豆丁的,几人人身安全没事儿,他也就由着豆丁的意思来了。
至于那天庭一把手安以默,开什么玩笑,用豆丁的话说,那人已经成功的鬼畜变忠犬了,祖师说他们是神,安以默都得听着。所以安泉丝毫不担心几人会被怎么着了。
反倒是豆丁担心的不行不行的。
没别的,她不想再见到白眉了呗,更不想承他的情了呗。
当棋子儿这种事儿,一次已经足以刻骨铭心了。她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回到自己手中,再见到她之前人生狗血剧的倡导者,多少还有那么点疙瘩在心里面呢么。
这么想着,她一把拿过安泉手里的阴阳玉,“我来。”
长眠跟月老的话题已经从婚姻大事到天下苍生再到六道轮回好几个转折了,但那月老似乎一点放他走的意思都没有。聊了这么久终于想到这鲛人三殿下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他饮尽手中的酒正色,“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
“说啊,别不是跟那画精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我看看去。”
月老说着就要起身去看那千疮百孔的天命屏风,被长眠大义凛然一把摁住,“我说!”
等了许久长眠还没开口,月老不耐烦,“说啊。”
“我……”袖中一沉,长眠瞬间底气十足,“我给您送酒来了。”
说着拿出递给他的黄粱一梦中气十足的放在了条案上,“看,九尾仙人酿的酒。您上次不是唠叨着想喝吗?”
“是吗?我在你面前唠叨过?”月老目光直直的盯着酒壶子再没移开过,但语调中却是松懈了许多,“我不记得了啊……欸,真是九尾仙人酿的酒啊?你别骗我啊!”
“当然是,”长眠说着拆开上头的红布果断倒了一杯,“你尝尝,黄粱一梦。”
“哼,你这么做准没好事儿。”月老硬生生的别过脑袋但眼神还是似有若无的瞟,“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转转眼珠子长眠灵光一闪,“我,我就是来问一问我儿子的姻缘。”
“我x,眠眠姐你是猪吗?你是猪吗?你这么做不是铁了心要暴露我们动了他的天命屏风么。”豆丁手下一抖不知道摁到了阴阳玉的哪个地方却来不及关注,只顾得骂难得中二的长眠了,“你是猪吗?你脑子长在裤腰带上了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眠悔的肠子都青了。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决计收不回来的。
忐忑的看着面前嘿嘿一笑喝酒的老头子,长眠面色不甚良好。
三杯黄粱一梦下肚,月老晕晕乎乎,“我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家花成蹊的姻缘,那可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总之,你放心好了。啧啧,你是怎么弄到九尾仙人的酒的。她子打位列仙班,在天庭呆的时间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嗝儿,她不是下界……下界干嘛来着?”
暗自吐出一口浊气,长眠把心装回肚子里,“下界吃喝玩乐呗。”
“嗝儿,不是,她喜欢祖师来的。嗯,我算过,她们曾经也是有几分缘分的……可惜……”
后来,长眠戳了戳月老的胡子确定他睡着了以后,果断脚底抹油要开溜。奈何豆丁骂完了他是猪以后,许久才反应过来那阴阳玉已然是眼珠大小眼珠模样。
当下出声拦住长眠,豆丁从他袖口的空间里蹦出来,“你看,好了,好了。”
随后出来的安泉摁住她不停挥舞的手低声,“别给甩飞了。”
三人鬼鬼祟祟的再次溜回去,站定以后,互相对视了几眼决定——嗯,挖眼吧。
可是等到下手却又不知道怎么做了。烫手山芋一样把眼珠子丢给长眠,豆丁觉得吧,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污染他们家养父大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