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在他们的生命力,打了太长时间的酱油了。”
“是时候,回到我的世界里做主角了……”
一张口却含进某人指腹,白眉别过头揪住他的胳膊,好不容易把那手指揪出来。带着湿意的眼睛说不出的魅惑,张口却是与本身违背的一本正经,“嗯,干预确实不利于两人成长。我知道怎么做了。”
“还有,比起这个……”
勾住那人的腰肢将他压过来,安以默仗着没人凑过去啄秋凉的耳根,“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呐。我希望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漫长的……”
“漫长到,生生世世……”
安以默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眉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了。欲望席卷的前一刻,他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声音呜咽着答应,“好……我答应,我们……也离开。”
回应他的是扑面而来的冰冷缠绕红线的天命屏风,还有身后更加炽热的躯体。
天理不容?不,当天下都变成这般。天理,不容也得容。
指尖碾磨屏风上一对有一对的男男恋,仙妖恋。白眉头一次觉得豆丁的恶作剧是这么的正确。正确到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词汇来形容她的正确。
某人不满他的分心,一个用力他不可控制的呜咽了一声,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控诉,他迎上的却是热情性感的菱唇……
他想,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某句话。如今,应当补全了的。
沙哑低沉的嗓音支离破碎,安以默听到那人如是说……
“虽然我没说过……”
“但我应当是……爱着你的。”
我应当是,爱着你的。
也许最开始恨,恨他冲上天庭夺走他的一切。恨他将二人的错事公之于众。更恨他波光他的衣服羞辱他玩弄他……最恨,莫过于禁室的凌虐与占有……
筹划逃走,他忍辱负重;执着追逐,他步步紧逼。
等到终于在地府流干所有血液用神的名义诅咒他,安以默终于将两人的关系推向一个不知如何挽回的地步。
他终于恨极了他……
连看……都不屑一顾。
可是两千多年,无时无刻的想着报仇,想着收复失地。日也想,夜也思。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孽徒,终于还是住进了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可他,却没有发现……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说是邪不胜正,事实上,邪恶终究是更深更执着的力量。
他终究是斗不过这个孽徒,一步错步步错。他好像,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
一个蠢人设计的复仇计划,在这执掌一切的徒儿面前,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败涂地。
颤抖着释放,他失神许久睁开眼睛,“以默,是不是从一开始,有容就是你的人?”
安以默好笑的揉揉他的发,“师父这么想?”
“她是我的人,却也不是我的人。准确的说,她心里从来都不认为我是她的主子”用力将自己埋进他身体深处,安以默叹息,“她爱着你啊……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惹人喜爱呢?”
白眉迷蒙着眼睛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想明白。
直到衣衫被拉整齐,残局被收拾干净。他才回过神来,“什么意思?”
“她在利用我,她打从心底想着的,是你。”
“所以千方百计、所以唯命是从、所以自作主张的……让你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千方百计带他走,对他唯命是从,最后却还是自作主张的将他送回来。
“而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她比我更渴望给你幸福。”
清理好月老的红鸾殿,安以默不再掩饰对有容的感谢,“我现在才明白,她当初那么做的意图。”
“什么?”
“将你带走,再将你送回来。不是因为她效忠于我,而是她明白了。”
“能让你幸福的人,非我莫属。”
白眉腰酸腿软被拎着下界的时候,才蓦然反应过来——原来这孽徒,还是挺自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