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一触及张崇弛的神识,一子下炸了窝:“这是哪个毛头小子啊,敢以神识来试探我们三昧真火,是不是老寿星上钓——嫌命长了!”
“难说,能直接触及我们三昧真火还没有马上被化为飞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说不定人家是大冬天穿背心——想露两手呢!”
“那不是因为我们正忙着炼药,没空跟他计较吗,只要我随便放一道火元素过去,那小子马上就是寡妇死了儿子——没希望了!”
“别吵了!别忘了我们可是火元素之灵,三昧真火啊,要有风度,打打杀杀的像个什么样子啊!不如,我们先把他的神识困起来,让他来个竹筒倒豆子——交代个一个二净怎么样!”
张崇弛苦笑一声,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三昧真火这么喜欢用歇后语,不得不试探着说:“各位老大,我这人也是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不喜欢说假话和宛话,我是要到炉胆,以神识孕丹的,不知各位老大能否递张草纸给蹲坑的——行个方便!”
“哇塞!他居然能一句话用两个歇后语,如果是两丈的个儿——高人啊!”
“用得着你说,我还发觉他身上有神火之精的气息,喜欢啊!”
“靠!干嘛不说歇后语,这样子直说多没品味啊!人家还以为你是跟瞎子亲嘴——文盲呢!”
“因为……我还这他身上发现了另一个气息!你们想想谁最不喜欢我们说歇后语的?”
这话一出,三昧真火全都乱了:“天一水华,妈妈的,一定是天一水华!那班没知识的家伙,硬是说我们用歇后语是俗人,倒是将老用典故,说得话让人半懂半不懂的九泉地气认为有知识有文化!真是石仲翁的双目——有眼无珠!”
“靠!知道我们天一水华在,你小子还敢用歇后语?”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张崇弛的丹田发出,贯入三昧真火之中,让整根无色透明的三昧真火树顿时转成淡青之色。
“不好!”孙思邈注入炉胆的神识感觉到炉火有变,迅速退了出来,返回本体,从身边已瘪了大半的药袋里又掏出一把火龙蜕末,扔入紫炉之中,神色紧张地关注着炉火。刚才三昧真火转青,意味着火力大减,只是一半刻倒不怕,如果持续半个小时以上,这炉丹可就毁了!
水火无情,凝聚了最精华的水元素和火元素的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也同样不会顾忌孙思邈的感受,一碰到一起,就吵开了:“谁!谁还在用歇后语,给我站出来!”
面对天一水华的趾高气扬,三昧真火倒像是老鼠见了猫,全将脑袋一缩,一声不吭。“刚才不是叫嚷着挺厉害的吗?还想将小医生的神识化为飞灰,靠!弄死了他,我们住哪儿去?”
“就是!决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三昧真火!遇到了我们天一水华,算你们倒霉!”越叫嚣越带劲的时候,有那么一二个还有点头脑的天一水华开始反省了:“不对啊!按三昧真火的脾气,他们该是宁死不屈才对啊,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了?”
“不会是他们发现了神火之精吧!”
“发现了又怎么样?有我们在,他们还能突破入小医生的体内,找到住所不成?”
这时,张崇弛忍不住开口了:“各位老大,不管你们在讨论什么内容,可不可以让我这个也算当事人的说句话?”
“说吧!”天一水华自以为控制住了所有的场面,大刺刺地说!
张崇弛说:“如果我和孙医圣再往炉中加入一小袋火龙蜕末,三昧真火能积聚到破出你们包围,进入我体内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