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西歧侯一脸的兴奋,亲手扶起吕奉先说:“如此佳姻,岂有不允之礼?”
西夷光的脸色越来越冷,瞄了一眼身边的张崇弛,淡然说:“王室规矩,还请爷爷遵守!”
西歧侯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了!凡是王室子女,其婚配必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就算是私奔淫婚。当年他就是凭这一规矩,让西伯昌不得不舍圣雨霏而去,当然,这其间还有圣雨霏自身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西歧侯以为这一规矩是铁打的家规,如今西夷光用此来反驳他的话,他一点辙也没有,讪讪地笑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夷光,这事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让伯昌同意你们的婚事!”
夷光求助似地看了张崇弛一眼,他知道自己该出头了。人家西歧侯再怎么说也是夷光的爷爷,有些话夷光可说不出口。他轻咳一声说:“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知爷爷和夷光何者为君,何者为臣?”
“当然夷光为君,退位国王不过形同亲王而已!”西歧侯回答得很快,当这么多年国王,这些规矩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张崇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既然知道是夷光为君,何曾见臣子强逼着君主下嫁他人?”
“你?!气死老夫!气死老夫!”西歧侯暴怒说:“你凭什么插手我王室内务?”
张崇弛冷笑一声,手中的金香玉符高高举起说:“想必爷爷认得这金香玉符,原国王西伯昌亲手赐予我,封我为古越国亲王,后又亲手为之开封!”
西歧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枚金香玉符,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伯昌一定是疯了!他居然将外姓王的金香玉符开封了!”
张崇弛干脆得寸进尺说:“原国王西伯昌在天神山脉昆仑境中亲口向我许婚,答应将夷光下嫁在下,如果爷爷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天神山脉向岳父大人亲自询问!”
这话不仅说得理直气壮,连在埋头吃菜的张巡都差点被口里的那口菜给噎死,忙功行喉口,用天骑士的黄金斗气将那口菜击为粉末,才顺利下肚!阿弛啊阿弛,在天神山脉中我可是从头到尾一步都没离开过你,更没见西伯昌跟你有偷偷交代。想不到你一表面老实的人,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殊不知,这年头,只有表面老实的人说谎才有人信!要是换成一个老鼠眉、三角眼、塌鼻歪嘴的家伙,一百句能让人信个十句八句就算是天见可怜了!
张崇弛说得理所当然,第一个反映的西夷光脸上顿时绯红一片,低垂螓首,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双手将衣角拧过来拧过去,估计不出一时三刻,这衣角都会被拧出水来!另一个接着脸红的人是吕奉先,那可是发怒的脸红!
他迅速走到张崇弛的面前,将一只白手套从手上褪下,丢在张崇弛面前的玄檀木桌上,凛然说:“我要跟你决斗,以定西施归属!”
张崇弛拿起手套,却没有按骑士决斗的规则那样将白手套丢回给吕奉先,而是放到嘴边擦了擦,随手又丢到桌上,说:“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决斗?夷光是一个人,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喜好,凭什么我们两个打一架将决定她的归属?爱一个人,首先是要尊重她,就算岳父大人亲口将她许配给我,如果她觉得还有人更好非要离开我,我也只是祝福她而已!决不会拿着枪去找人决斗!”
张崇弛慷慨激昂之余,好象忘了把这段话的最后一句给说出来!“我不会强夺她的身,但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将她的心弄过来不可!”
吕奉先戟指张崇弛说:“你!你居然敢污辱骑士的挑战?”
“我来!”另一张桌子上的张巡站起身来,右手一张,幻晶龙枪出现在手中,浑身黄金斗气升腾而起说:“居然向一名低等级的骑士挑战,吕奉先,你还知道什么叫骑士的荣誉吗?阿弛不接受你的挑战,但我可以!做为以轩辕之誓向他效忠的骑士,我可以代替主人出战!”
除了知道张巡实力的五个人外,其余的诸人都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原本只是金星骑士的家伙短短几天没见,就已晋阶为天骑士!深蓝宝石大陆三大,不!四大天骑士之一者居然向张崇弛以轩辕之誓效忠,另一位天骑士霍去病看起来对张崇弛也是言听计从。这位年轻的亲王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包容如此两大强者?
谁也料不到,在吕奉先这位不二人选之外,居然还出现个张崇弛。身为古越国重臣的太傅和左右相看张崇弛的态度有点变了!身为一个上位者,不在于自身有多大力量,而在于能够掌握和运用多大力量!如果有两个天骑士为古越国所用,再加上霍去病在炎黄城的影响,古越国的声势一下子将凌驾于东夷九国之首!加上他又身怀已开封的金香玉符,似乎比吕奉先更加名正言顺!
吕奉先起先脸色一肃,待他看清楚张巡的黄金斗气中还不时闪过一缕淡淡的银光时,轻蔑地说:“不过是一刚刚晋阶的天骑士!就算你比我的武技略高一线,在我的魔武双xiu和神器精灵器的辅助之下,必败无疑,何必出来现眼?”
张巡手中的幻晶龙枪一抖,正想报上来历,就觉得杨玉环在边上轻扯了他的衣服一下,站起身来,向吕奉先娇笑说:“今天是为西歧侯陛下接风洗尘,大家打打杀杀的,不觉得失礼吗?国王陛下的婚事马虎不得,岂是我们这样轻率所能下的决定!不如,大家喝杯酒,这个话题先放一放,如果明天还觉得心中气愤难平的,不妨再来决战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