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涎香不是神龙**所化?”焦赣大吃一惊,又哑然失笑。在传说中,龙涎香本来就是香神容飞供奉诸神使用的特殊香料,没有一个人族知道龙涎香的来源,只是从名字上猜测,可能是龙涎所化,只是具体是什么龙涎,怎么化也同样不知道。乾闼婆族每隔十年派人深入天神山脉,也只是应付祖先遗训而已,何尝有半点找得到龙涎香的希望。
张崇弛又是如何知道龙涎香不是神龙**所化?一想到这个问题,焦赣身子一震:“那么师弟定然知道龙涎香的由来,如果能取得龙涎香,我看乾薰天就该乖乖地服输吧!”
张崇弛笑着说:“龙涎香其实也很简单,你等等,我们这将去挑战乾闼婆族!”说着,用手中的晶棒搅了搅他面前一只大桶中散发出强烈腥臭的青灰色烂泥,然后从旁边拿过一只小桶,装了满满的一桶,就当头向乾闼婆族的兰麝居而去。
焦赣跟着张崇弛到了兰麝居,连通报都不用,兰麝居里早已乱成一团:
“天哪,门外那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腥臭!”
“不!我的鼻子!被这么强烈的腥臭一薰,起码一个月内别想调香了!”
“是不是谁在外面得罪了别人,人家来报复啊!化学武器,这绝对是化学武器!”
“智宁国祖先早已立下规矩,不得对乾闼婆族人使用强烈的刺激性气味,谁敢违反祖先遗训!”
“快来人,去门口看看,赶快把那玩意儿弄走”……
说着,从兰麝居来脚步杂乱地跑出一大批人,远远地指着张崇弛:“你!别过来!快把那桶里的东西拿走!乾闼婆族与你何怨何仇,居然要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张崇弛淡然微笑说:“张崇弛,智宁国未来的太子殿下,今天来是专程为了乾闼婆族的族长令!”
“是你!”那批人中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忙说:“请你在那里等一下,我这就去秉报族长!”
又是一阵兵慌马乱,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位仪态万千的佳人在众多族人的簇拥之下,从兰麝居里迎了出来。唯一有的煞风景的是,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了一只洁白如雪的口罩。乾薰天走到张崇弛面前,盈盈一福说:“按智宁国祖先,太子殿下要我的族长令很简单,只需在调香比试中赢了我就可以了!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果太子殿下以为凭着一桶腥臭之物,就能逼我交出族长令,那么也太轻视我乾闼婆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品格了!”
张崇弛对她的冷嘲热讽并不以为然,放下手中的小木桶,向乾薰天拱了拱手说:“以香调香谁不会?我今天来,是想跟族长试试,看谁能把臭的调成香的,那才叫本事!”
“以臭调香?”乾薰天目中闪过一线讶然:“想不到太子殿下的调香手段已高明到这种地步。不错,其实很多本以为臭气薰天的东西,只要善加调节,反而会变得芳香扑鼻。如天神山脉中的食虫树果,气如臭粪,但若以神圣净水稀释万倍,便可散发出迷人的玫瑰香味。南蛮诸国所产的腐草也气味极其恶劣,若以一比千地加入清酒,却能变成最清爽的青苹果味。但这些都只是个例,真正能将所有东西转臭为香的据说只有香神容飞和胜了香神的那位乾闼婆族祖先曾实现过。如果太子殿下已到了这种水准,我乾闼婆族上下定然生死相随,为奴为仆。”
张崇弛搔搔头说:“我还真没那本事!”
谅你也没那本事!就连乾闼婆族族自从那位祖先之后,再也不曾出现过这种绝世惊艳的天才。想来,定然是你偶尔发现了一种可以转臭为香的东西,就想过来炫耀,但比起乾闼婆族千万年的积累,什么东西没见过,还怕你不成?乾薰天浅浅一笑:“那么太子殿下又准备如何比试?”
张崇弛又提起那只小木桶往乾薰天面前一送说:“很简单!如果乾族长能将此桶中的腥臭之物转化为香料,在下自认挑战失败!”
既然是挑战的内容,乾薰天收起轻视之心,走到小木桶前,强忍着那透过口罩还让人发呕的腥臭,仔细地打量起小木桶中的东西来了。
那是一团烂泥,而且是最难看的烂泥,青灰腐败,还带着黏液,看看都让人觉得恶心。她在心里将乾闼婆族有关调香的资料迅速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有关这种东西的纪录,特别是可以转臭为香的一百二十七种奇物中,没有一样的特征跟这团烂泥一样。
她微怔之下,开口说:“如果我做不到呢?”
张崇弛笑得很灿烂说:“放心!我不会给你出一个根本无法做到的难题!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该由我出手,如果我做到了,不知乾族长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