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只要提到这个名字,貂蝉笑得有点开心,又有点自傲,张崇弛孤傲的山野郎中形象立刻被一个光辉四射的天神般俊朗人物给压了下去:“好!我就找吕奉先给我出气!”说着,带转马头,手中艳红的马鞭甩出“啪啪”两声,向京师方向飞弛而去。
只有花荣等人见了貂蝉容光焕发的样子,一个二个在心里暗自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后面,扬鞭摧马回城。
张崇弛浑然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已经惹下了京师城中的两大势力,只是本份地用过中餐后,驱车到达京师。摩候青目送上外交文书后,京师御林军副指挥使和礼部尚书陈守礼亲自迎出城门,将他们安排到使馆区最大最豪华的智宁会馆之中。
智宁会馆离古越会馆不过三两里地的距离,张崇弛换下早已如芒在背的织锦世家所特制的锦袍后,穿上青衣布裳,一副医生打扮,拉上西夷光,将张巡和侏儒族一干人等留在会馆之中,就朝古越会馆而去。
到了古越会馆门口,他刚想着人通报,西夷光拉着他的手说:“大哥!我上次出去可是偷溜的,不如怎么出来,怎么回去吧!免得惹得那些下人们大惊小怪!”
“行!”张崇弛对于这种不违反原则的要求向来是百依百顺,身后风翼一展,将西夷光一托,悄无声息地进了古越会馆。
古越会馆很雅致,修竹精舍,廊石错落,但不大,除了供主要客人起居的主楼之外,只有三五间安排下人的附属楼,比起占地三百亩,房殿逦迤的智宁会馆,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张崇弛和西夷光刚落在主楼的客厅外,就听里面争吵不休!
“我觉得必须向老国王发五百里加急文书,告诉他有关国王失踪之事!”
“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早告诉你了,国王不是失踪,而是自己出去走走而已,如果有什么事,我这个御林军统领拿脑袋担保就是!”
“只怕到时候你老程的一个脑袋不够用!出去走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音信了,还不叫失踪!古越国王进京谢恩,同时参加中原国立国大庆,到时候连人影也见不到,你让我怎么向汉皇陛下和古越国百姓交代?”
“离立国大庆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你急什么?”
“离立国大庆是还有一个月,可是烧尾宴怎么办?新国王第一次进京,要在十五日内举行大宴,邀请王公大臣、诸国驻京使节。如今,中原国礼部已正式行文,同意我们在三日后,十日内举办烧尾宴,难道国王也不出席?”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我想国王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岂止是麻烦?还有更麻烦的呢?中原国承威王吕奉先已是三次求见国王陛下,被连拒三次后,已经放下狠话,如果明天日落之前,国王还不见他,休怪他以武力闯馆,晋见国王陛下!”
“他敢?按照中原国律令,会馆之地相当于蕃国自属领地,就算是一品承威王如不守规矩,国王照样可以按对待国中百姓冒犯王威一样,问他死罪!”
“说说而已!我们只是一个三等蕃国,连国王也不过三品正职,跟人家一品副职的承威王怎么斗?何况有国王在固然可以如此,一旦被他发现国王根本不在会馆之中,那问题的大了!万一有人故意编排的话,给国王扣个欺君的罪名,到时候还有没有古越国都是问题!”
“这倒是……”
“那你说,国王失踪的消息还要不要送?你再扣住消息不发,小心到时候我也推个一干二净!”
“这……”
在一对一的辩论赛上,大老粗程咬金显然不是负责古越国外交的礼部尚书汴方圆的对手,在短短的时间里败下阵来,甚至连硬着头皮,死不认错的功夫都来不及施展。
西夷光冲张崇弛嫣然一笑,推开客厅的大门,说:“既然三天后要举行烧尾宴,汴尚书还不赶快准备菜单和请柬,还有心在这里逗程统领玩?”
两人回头,见是西夷光,不由大喜过望!汴方圆不卑不亢地行过叩见国王陛下的大礼后,说:“既然国王陛下决定三天后举行烧尾宴,臣这就去准备菜单和请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