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说:“对于朝中大臣之女,一般都是以秘旨召进宫,宠幸之后,即刻送出宫去,至于民间女子,却多半派侍卫以迷药暗劫入宫,事后送回家中,也有些是从外地买过来的,一般就留在宫中当宫女。所有受过宠幸的女子都会元气大伤,大多要调养半个月才能恢复,但从无因此致死或致残,是以朝中知情的少数几个大臣还能忍受!”
看来也不是采阴补阳,如果是那种阴毒功法,那女子就算是不死,也要陪上半条命,不可能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就能恢复!张崇弛真的对汉皇的古怪行为觉得迷惑起来。
正当他在思索的时候,门外匆匆进来一位侍卫,伏在他的跟前说:“禀王爷,门外有位公公求见!”
“公公求见?”李瑁的颜色大变:“莫不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崇弛的脸色也不好看,微怔之下,才说:“也许不一定是此事!”
李瑁叹气说:“我看难说!深蓝宝石四大美女的艳名谁人不知?自打汉皇性情变化之后,左相貂得一就让貂蝉一年有大半年呆在风云门,即使回京,也绝不让其出席豪门盛宴,以防遇到汉皇。伊犁城城主呼韩邪单于更是召回了妹妹王昭君。杨玉环回京之后,我也尽力让她避免出现在汉皇面前。此次烧尾宴,本来我以为汉皇陛下绝对不会出席,即便出席,也应顾忌到智宁国的平等结盟关系而自重,想不到他还是来了……”
厄运之魔范夜司曾留下一个万一定律:人一旦见到他,有一半机会的好事绝不可能发生,万一会发生的坏事却必定发生!张崇弛自问跟这个人见人厌花见花嫌的神灵没什么关系,却不想今晚真的遇上了。当那个司礼监暗中捧出一枚“如朕亲临”的五色晶石镇山河,声称汉皇陛下口谕,宣西夷光进宫时,他双眼冒火,就差给那司礼监一记勾拳,将他送回中原国皇宫去。
在他愤怒之时,一股冷冷的黑色气息以他为中心霍然张开,让司礼监打了个寒颤,连退三步,像是看到鬼怪一样,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如阳光般的年轻人突然呈现出冷厉的一面。
“冷静!”就在他快暴动的时候,李瑁用手压在他的肩上,一字一顿:“如果你在中原国因冲逆汉皇陛下被杀,整个深蓝宝石大陆的下场会怎么样?”
怎么样?智宁国当然会向中原国全面宣战,其他蕃国不管,起码还要加上古越国和光精灵族,其结果可想而知,定然是流血飘橹,生灵涂炭。
李瑁见他冷静了一定,转头冷冷地向司礼监说:“夷光国王已睡下了,既然是汉皇陛下的召见,自当起身梳洗后才能进宫,还请公公在客厅稍候片刻!”
司礼监也微叹说:“洒家明白!洒家又何尝想传这样的旨意?李少王爷和张王爷既然是夷光姑娘的结拜兄妹,还望给她交代清楚这其间的奥秘为好!”
“多谢公公!”着人看茶,陪着司礼监后,李瑁拉着张巡、张崇弛到了后面。
“大哥!你该不会真的让西夷光进宫吧!如果真是如此,我宁可战乱天下!”张崇弛走到后面,掰开李瑁的手,气愤地说。
李瑁毫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平时看你冷静多智,怎么事情一关系到夷光妹子,你就变成如此冲动?”
“阿弛!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张巡也觉得张崇弛现在的状态似乎有问题,双手一引,一道黄金斗气注入他的经脉之中。
“静!”张崇弛口中微吐,脸色一缓,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倒是让大哥二哥担心了!”
“怎么办?”李瑁见张崇弛已恢复了平常的冷静,暗吁了一口气说:“说来听听!”
“你等着!”张崇弛让李瑁和张巡留在楼下,瞪瞪地上了二楼。一会儿,就见西夷光脸带微愁,一步三摇,如风摆轻荷般走下楼来,对李瑁和张巡福了一礼说:“还请大哥、二哥送我进宫!”
“什么?阿弛让你进宫?”张巡不由地张大了嘴巴,然后狠命地摇头说:“不可能!绝不可能!阿弛在哪里?”
倒是李瑁在一愣后,微叹说:“你是化蛇吧!四弟想让你幻形成五妹的样子,代替她进宫是不是?可惜,这招行不通啊!汉皇陛下的寝宫之前悬有一枚照妖镜,是六族精灵以化蛇魔核融入魔法晶石打制而成的,可以照破一切幻像。”
“大哥,你错了,化蛇在这儿呢?”夷光破颜一笑,如百花盛开,微屈着如葱一样的纤指,化成银戒模样的化蛇昂起头来,怪笑一声,又缩回头,睡它的大觉去了。
这下子,李瑁和张巡面面相觑,想不透张崇弛上楼后,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居然放心地让西夷光进宫,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夷光见他俩人傻住了的模样,又是一笑说:“不过,妹子我一人进宫未免太寂寞了一点,故想请三姐陪我一同进宫!”
“玉环?”李瑁跳了起来,连连摇头说:“不行!绝对不行!玉环绝对不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