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让阿桃先眯了一会儿,说等到了晚饭时间他喊她起来。
其实阿桃现在并不饿,毕竟荔城有许多特产,她走到一个地方就吃一点当地特色的食品,现在肚子还是饱饱的。
阿桃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渐黑了下去,西天上只余下几缕晚霞相互缠绵着。
阿桃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卫生间客厅都找了一个遍也没有看见人影,阿桃来到江望的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江望?”
还是没人。
阿桃拿了自己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谁知电话从客厅里响起来,阿桃循着铃声找过去,发现江望的手机就随意地放在沙发上。
他应该没出门啊。
这样想着,阿桃就要继续找剩下的房间,走到书房门口时,只见门把手动了动,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材比较辣的女人,阿桃顺着那双细细的高跟鞋往上看,是一副沙漏型的身材,裙子是齐臀的,一零是深v的......
阿桃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一马平川,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脚尖,微弱的起伏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再看到身后跟着的男人时,阿桃只感觉郁结于心,胸中蕴着一团怒火。
杨柳柳娇俏地回过头,手中拿着的文件紧紧贴在胸前,恨不得将原本就呼之欲出的两团给挤出来:“江总,今天汇报的工作您还满意吗?”
阿桃:“......”这暗示性和挑衅性都极强的话让她胸中的无能狂怒燃烧地更甚。
相比之下江望则是淡定的多,在面对工作上的一些人时他脸上总像是戴上了面具,他无情道:“不满意。”
这三个字让杨柳柳那句话中有话的语言失去了颜色,她顿在那里一时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阿桃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一句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江望也没有再理会她,见阿桃情绪不太对知道她可能误会了自己,追着她要去解释。
杨柳柳气急败坏,出门就把手中的一摞东拼西凑的文件扔进了垃圾桶里。
说什么江总只是表面假正经,实际上则是沉迷美色,她真是信了她老爸的邪了!
谁知道那江总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她本来就不是来汇报工作的好嘛!还一个劲儿地问问问!一点情趣都没有!
她穿的这么性感,在书房里也是搔首弄姿极尽各种姿态,可那江总愣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似的。
她一毕业就被她老爸安排进公司了,完全是关系户,要说专业能力那是一点也没有。对于这些什么公司五年内发展战略,什么前中后期开发工作都不了解,当然回答不出来了!
经过今天的小插曲,江望在第二天把所有的事情一并搞定匆忙赶了回去,因为阿桃独自一人提前回去了!
江望冥思苦想还是觉得大概是杨部长的女儿惹怒了阿桃,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天允许杨柳柳进门只是将计就计,套了她的一些话罢了。
那天晚上阿桃进了自己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出来,连晚饭都是点了餐拿进自己房间吃的,她说自己累了,江望就真以为她是因为白天玩得太疯了。
本想明天再给她解释今天的事情,可谁知第二天一早他去喊人起床,人没了。
......
阿桃回到家之后小徒弟正躺在空调房里开着电视机享受生活,见她回来立马跑过来抱她的小腿,蹭过来蹭过去象一只宠物狗。
阿桃在江望那里的坏心情稍微消散一些,拍了拍他的大脑袋:“跟谁学的,像小狗一样......咦?你脑袋上的小草是长了花苞吗??”
大头鬼捧着自己的脑袋给她看:“啊嘞!我好朋友也是这样说的,自古以来也没见过智慧草开花的情况,说不定我是千古第一人!”
大头鬼咯咯笑着,随手拿起身边的小镜子端详起来,他随手带着镜子,以便观察小花苞的生长情况。
阿桃看着眼前的小徒弟,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脑中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之前营城的那个红裙子小女孩儿怎么样了,跟你还有联系吗?”
一说红裙子大头鬼就想起来了,他表情忧伤,轻轻摇了摇头:“没了,师父你把她吓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小姑娘很特别,她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怨气,但却不像经常害人的鬼一样周身带着煞气,而且在跟她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大头鬼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善良的小鬼。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头鬼这样温吞的性子才能跟她相处得来,并且能被他列为“好朋友”。
阿桃挠了挠头发,心想看来还得再去一趟营城。
大头鬼不知师父为什么突然提起来,凑到阿桃跟前问道:“不过师父您找她有事情?”
“是啊,我好像遇见她生前的亲人了。”
阿桃去了自己的卧室,找到那天背的包包,手掌轻轻贴到上面,松了一口气。
那只老鬼果然还在里面。
老鬼似乎也感受到阿桃,苍老的声音发出来:“丫头你可是帮我找到那孩子了?”
“没有。只是怀疑,所以你可能要陪我们走一趟。”
阿桃简单跟老鬼说了之前在营城遇到的那只小鬼,小徒弟也把那只小鬼的特别之处说了出来,听得老鬼有些激动:“一定是!一定是她!”
老鬼一直躲在阿桃的皮包里说话,阿桃也不逼他出来,毕竟这老鬼是全凭怨念才能在这世间留存下来的,身上怨气重,而且听他的声音好像也很弱。
他们三个交换了相关信息,简单商讨了一番,初步决定等明天就去营城寻找小女孩儿。
具体的细节阿桃还要再考虑一番,等晚上没了阳光,老鬼可以出来的时候正好再确定细节。
只是没等到太阳落山江望就回来了。
周森跟在他后面拖着行李箱,江望虽然两手空空但脸上的疲惫也难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