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战力低下,兵无战心,这对我们有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秋j耐心地教导道:“广东新军、湖广新军、云南新军,这是革命军要重视的对手。他们不同于旧式的巡防营,装备、训练都比较好,也颇有战斗力。你呢,要勤加学习,革命军的规矩多,军纪严,作战方法也与你以前的大不相同。”
黄明堂眨着眼睛,虽然没全听懂,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说道:“长官的话,我记下了。”
“饭做好了。”秋j笑着伸手一指,“革命军里提倡官兵平等,走,咱们一起用餐吧!”
“荣幸,荣幸啊!”黄明堂挂了个参谋的名头,但他也知道要融入革命军,还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还要看自己的表现。
起义的气势足,战果丰,也必然要遭到清军的围剿进攻。秋j说得没错,总参谋部确实假想了清军的来路,并把广东、云南、湖广新军视为大敌,旧式的清军肯定也会有,但威胁还在其次。
广东新军不用说了,离得最近,虽然被瓦解了一半,可还有步炮辎共五个营的人马。再加上李准的二十个巡防营,总兵力有七八千。
而云南新军在严格意义上还处在旧式清军和新式军队之间,名为“绥靖新军”,在一九零五编成三营,还有炮兵一营,训练时间短,战斗力不算很强。至于滇省的三十多个营建制的“巡防队”,革命军并不太看重。
最可虑的便是湖广新军,由于张之洞的努力,无论是组建、训练的时间,还是装备、军官的配置,都是国内仅次于北洋军的军事力量。当时,湖北已练成一镇即后来陆军第八镇新军,有士兵一万余人,军官七百余人。而湖南新军,只练成一标,暂时可以排除在外。
这样算下来,能够前来围攻革命军的光新军就能有万余,再加上巡防营,数万军队是可以预计的。
而革命军呢,反正的、迫降的、招募的,再加上骨干人马,现在也不过五六千人。虽然随着光复区的扩张,兵员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但训练、整编也需要时间,清廷会坐视其稳步发展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不分析不知道,不讲明也没有紧迫感。革命军分兵四掠,积极拓展腾挪的空间,壮大自身的力量,同时也尽量消灭日后的敌人。对此,秋j等高级军官是清楚明白的,也更有一份急切的心情。
但革命军是否会陷入苦战,最后因损失惨重而被迫退出国境呢?这倒也不能够最后确定,因为革命军虽然在兵力上处于劣势,但也有优势在手。首先是武器装备,重机枪、轻机枪、手榴弹、电报机,这是新军也没有多少,甚至是全然没有的;其次是地形地势,在山地为主的地区,大兵团的会战很难实现,革命军也不会采取硬碰硬的战术;最后便是清军分路而来,即便能统一指挥,但分属各省各军,也难免有配合不力、呼应不灵的弊病。
以少胜多,历史上的战例比比皆是。所以,革命军中的紧迫感是有,但胜利的信心也不缺。
起码,现在领导指挥冠名“龙支队”这支人马的几个军官,对袭攻河口,在滇南占住脚跟,并与桂西根据地联成一片,是相当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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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似乎来得很快,这不仅是陈文强在实验室里取得的,还有复兴会内部通报的国内最新战况。
龙支队一千二百余人从越南边界渡河向河口进攻,清军防营黄茂才率部起义响应。革命军趁势猛攻清军汛营,清河口督办王玉藩负隅顽抗,为守备熊通击毙。汛营管带蔡元贞在革命军政治攻势之下首先反正,清军六个营相继投降。革命军占领河口后乘胜北进,趋曼耗,拟取蒙自,一路连克巴河、田防、安定、新街、万河等地。
清军旧式巡防营太弱了,陈文强虽然早有这个判断,但如此大的战果却还是令他感到些许的意外。不仅仅是迫降了大批的清兵,龙支队还缴获枪枝千余条,子弹七万余发,自身便拥有了扩充一倍的资源。
按照这样的形势,开辟滇南应该问题不大,且战果还完全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陈先生,这么短的时间便寻找到了合适的催化剂,实在是令人钦佩。”波施根本不相信这是陈文强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搞出来的,他认为陈文强肯定在中国国内作了千百次实验,已经研究完毕,现在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陈文强收回思绪,淡淡一笑,说道:“这算不得什么,我们还有下一个困难需要解决呢!”
根据哈伯的工艺流程,巴登苯胺和纯碱制造公司已经找到了较合理的方法,以生产出大量廉价的原料氮气、氢气。但实验室制氨所采用的催化剂锇却是工业化生产的一大障碍,因为锇难于加工,它与空气接触时,易转变为挥发性的四氧化物,另外这种稀有金属在世界上的储量极少。哈伯建议的第二种催化剂是铀。但铀不仅很贵,而且对痕量的氧和水都很敏感。
而陈文强却找到了高效稳定,且价格不高的含铅镁促进剂的铁催化剂,并使实验室制法所需的600c高温降到了现在的五百度,可以说是完美地解决了这个困难。
至于下一个困难,陈文强也心知肚明,那就是适用的高压设备,合成氨工艺的关键。要知道,当时能承受得住两百个大气压的低碳钢容器,却因为氢气的脱碳腐蚀,而不难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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