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虎所在位置至少有二百公里的蓝天上,飞在伯恩哈特上尉左边的雷德拉斯突然摇动起了机翼,他发现什么了。这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技术还很一般,但他的眼神出奇的好。向着他指示的方向望过去,在蓝天白云之中,两个小黑点隐约可见。
“扑过去!”伯恩哈特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带着四架福克飞机直接向云层中的那两个小黑点。而赫尔曼中尉驾驶的侦察机则稍微的将方向偏一偏,迅速的向着地方飞机出现的地区后方掠去。中国飞机已经出现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进入了穷党俄军的空中警戒线,越过去就可以看到今天穷党俄军地面部队的调动了。
“维尔特,注意你的7~11点钟方向!”两分钟后,赫尔曼中尉首先打破了侦察机内的平静。侦察机已经越过了纠缠中的六架敌我战机,向着中国飞机的内线直接突入。而侦察机的观察员之一维尔特,必须时刻注意左侧方的一举一动,要是被中国飞机‘偷袭式’的杀到侦察机的左侧了,他们一个机组就全完了。
不过德国毕竟才与‘穷党俄国的空军’交手没两天,根本不知道中国空军的防空警戒有多么的缜密。德国侦察机才向着更深处突入二十公里,两架鹞子改战斗机就呼呼叫着向侦察机扑来了。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风呼呼的从赫尔曼机组四人的脸庞边吹过,黑色的大地正扑面而来。三朵洁白的伞花在离地一百多米的高度上绽放,仅仅片刻之后,就没入了地上,恍如黑色的地表上盛开了三朵小白花样儿。
为什么是三个而不是四个?那是因为赫尔曼本人一直在驾驶飞机,等到机组三人都跳伞之后,他再想逃脱已经晚了。赫尔曼本人选择了迫降,然后迫降失败,巨大的冲力让接近一吨半重的飞机在田地里像是一个脆弱的小玩具,翻滚当中碎片横飞,整架飞机支离破碎……
这是与大海上完全不同的陆地空战。只要飞机先进,只要数量足够,在地面上遍布两方军队和观察哨的时候,几乎不存在直接偷袭对方机场这种事情。在这里两边拼得是硬实力!
一方飞机众多,数量占优;一方飞机先进,质量no.1。到底是数量引带质变,还是质量削平数量,德国人与穷党俄国的战争吸引着世界列强各国的目光。
其中双方在陆地上的较量更是被空中的激战彻底压成了路人。
但在事实上,决定一切的还是陆地上的战争。空战打的再激烈,也是为了辅助地面战争的。这可不是21世界空军+导弹主导战争一切的时代。
就在北京、莫斯科、柏林、伦敦等多座经济文化政治中心城市的主宰者们,都在趴在一张张报告、文表上计算着空战的时候,第聂伯河支流别列津纳河下游的戈斯科小城,德军第二装甲师赫伯特.恩斯特.瓦尔少将正在聆听着下属侦察营的汇报。第二装甲师的侦察营是打了一个不小的胜仗的,这个装备了20辆坦克,19辆装甲车,17辆运输汽车的装甲营,在三个半小时前的野战中击溃了对面穷党俄军的一个机械化步兵营,斩获超过300人,击毁俄军坦克、装甲车15辆。但是赫伯特此刻却是越听面色越黑,好半天后才僵硬着脸问道:“你确定没错?”
侦察营的中校营长面带绝对的肯定:“将军,我确定不会有错误。侦察营在击破了俄军那个机械化步兵营后趁胜追击到第聂伯河的列奇察市,虽然不敢靠的太近,但是我们营的侦察兵一样取得了第一手的资料。那里的俄军根本不是只两个步兵师,我们发现了大批的坦克和装甲车,而且还发现了俄国坦克上面的近卫军标志。在第聂伯河的对岸,还有大量的大炮和辎重,绝对不是两个步兵师能够拥有的,那些坦克和装甲车至少能顶一个装甲师!”
侦察营的中校营长退下去后,赫伯特.恩斯特.瓦尔少将面带疑惑和惊惧的对参谋长道:“俄国人的近卫军不是在戈梅利吗?怎么会出现在了列奇察这里?”
奥托.鲍姆上校说道:“我们没有制空权,飞机根本真差不多对面兵力的调动。俄国人只需要耍一点小戏法,就能把近卫军的一部分偷偷调到列奇察来。当然也不能否认这是俄国人故意让我们看到的。那些装甲部队或许真的是一个装甲师,但也很有可能并不是近卫军。”穷党俄国的装甲部队可不能小觑。一直跟圣彼得堡标着劲的莫斯科政府可不会只组建近卫装甲军一支坦克部队。
赫伯特.恩斯特.瓦尔少将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了!不然一个侦察营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杀到列奇察边上?但是列奇察现在至少有一个俄军装甲师了,我们这一仗怕是难打了!”
这话一出,奥托.鲍姆上校和周边的几名师部参谋都沉闷了起来。德意志帝国第二装甲师看起来番号很可前,满员的话靠着手中的那个重坦克营,赫伯特.恩斯特.瓦尔少将也确实有信心打爆对面的那支俄军装甲部队。但这是在满员的前提下。
眼下的第二装甲师可不满员,它在调来戈斯科的时候,赫伯特.恩斯特.瓦尔手中的那个重坦克营就已经被调出了第二装甲师编列,临时编入了进攻白俄罗斯走廊南部重要城市莫济里的俄第三兵团序列中。
赫伯特.恩斯特.瓦尔没有了手中的重装甲营,心气也就被削去了一半。
虽然德军跟穷党俄军的装甲部队还没有大规模的交过手,可之前穷党俄军与奥匈帝国可是激战正酣,他们的坦克是什么性能德军一清二楚。不比德国人的先进了,可也不比德国人的弱。
缺少了重坦克营的第二装甲师有能力击败列奇察当面的优势俄军吗?赫伯特.恩斯特.瓦尔心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