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公子说的什么话,小的是村里有名的煤婆,乡亲们都叫小的肖煤婆,是李蒿家的媳妇,今日来啊,可不是为了华大夫,但此事还得华大夫给个准信。”
李蒿的媳妇,那不就是华筝的舅母肖淑贞吗?
再加上,哪有一点以前舅母的形象了?眼影抹得像鬼似的,那嘴上的红脂就像是吸了血胡乱涂了一通,最重要的是那口黄黑的牙齿,光看便让人倒胃口,想吐!
况且不是说被流放生活贫苦,食不裹腹吗?
难怪其李慧瘦成那般了,原来都被肖淑贞给吃了。
愤怒地气焰瞬间燃起,越过李安然,冷冷地问道:“肖煤婆有何事与在下商谈?”
“呵呵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肖淑贞边说边挥着手中的红帕子,劣质的水粉味刺鼻难闻,即便戴着口罩还是让人感到不适。
退离得远远,生怕沾到身上,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别过脸,作出要离开的动作道:“肖煤婆若不说,在下便回去忙了,告辞。”
“欸,别走啊华大夫,小的说的真的是大好事,就是我家的姑子李慧,她与你表叔骆海的亲事啊。”踮着脚,高举着红帕,喊声刺耳。
华筝顿住,眸光如利刀划过,吓得肖淑贞身上的肥肉都抖了抖,声音弱了大半。
可想到外头传言,便又壮了起胆道:“小的说的是实话,你表叔跟我家姑子李慧之事,全村都知道了,今日小的便讨个说法,骆海到底是娶还是不娶。”
“呵……”唇角勾起,笑意不明,“那敢问肖媒婆,慧婶可是自愿嫁的?”
肖淑贞看出对方的意图,撸起袖子,吼起,“老娘让她嫁,她敢不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样,有人愿意娶她是她的福气,哪轮到她说不嫁,再说村子里谁不知李慧能干,想娶她之人可多着呢,若是骆海诚意够的话,我这当嫂子也不会为难她的。”
“那肖媒婆前来找在下为何意?”华筝紧捏着拳头,恨不得扇她向巴掌,再踹上几脚,将那些原本该长在其娘身上的肉给踹掉。
上勾了?
肖淑贞得意一笑,虚托了一下自己后颈未乱的盘发,吊着道:“小的也不是卖姑子,但李慧也确实是能干,我家当家的也舍不得她嫁,若是骆海能出二十两娶她的话,小的定会说服当家的,将人嫁过去。”
华筝嗤笑一声,像白痴一样看着肖淑贞,时间真的是一刀无情的杀猪刀,竟然令人变化如此大。
“一个肺痨还想送进骆家大门,肖媒婆是当在下是白痴吗?”华筝甩袖怒吼。
肖淑贞急回怒指,“你这神棍,年纪轻轻便胡言乱语,小心老娘告你污蔑之罪啊,尽胡说八道,李慧身子好着呢,大夫还说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再胡说,老娘撕了你。”
老羞成怒,方才还笑脸陪迎,现今丑陋的嘴脸令人作呕。
“在下医术如此,还需要证明给你看吗?”华筝并非嫌弃李慧,只是不希望肖淑贞将她当货物一样卖出去罢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华筝阻止不了,但是一切都需是在李慧自愿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