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荆轲迈步走出,燕王下方等候,只见荆轲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浑身上下收拾利索,燕王上前,“为燕国壮士送行!”
鼓声随之响起,荆轲淡然一笑,自是清楚,此去赵营不管结果如何必然一去无回,无论杀人术如何了得,面对前军万马根本没有生还希望。
燕王亲自斟满双手捧在荆轲面前,荆轲接过一饮而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说完手中酒杯摔得粉碎,接过使者依仗还有燕国城防图迈步走出。
一旦拖延只会畏惧,荆轲飞身上马,身后随行阵营随之启动,燕王眼中含泪,不管抱着怎样目的,荆轲始终让人敬佩,曾几何时自己变得如此世俗,燕王同样是性情中人,怎奈形势所逼,最终变得沉沦,那一刻的感动彷佛再次回到咸阳,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燕王,而是那个快意恩仇胸怀天下的落难太子丹。
城门打开,一行人快速奔出,顺着大路一直向前,一阵敲击声传出,荆轲抬头看去,高处站着一人,满头长发任凭狂风吹散,手持木棍不停敲击一旁巨石,荆轲面露笑意,正是老友高渐离,背对荆轲等人,不忍别离,心中同样不想留下遗憾。
荆轲放声高歌:“
一曲作罢双腿一夹战马向前奔去,马蹄声伴随敲击声随之远去,有友送信,如此已经知足,不枉此生相交一场。
骑兵远去,高渐离手腕发力,木棍应声而断,一曲终了,不由得连连摇头,低声道:“既然选择放弃,为何还要回头,错,错,错!”说完身形跃下,脚下生风直奔骑兵离去方向奔去。
燕国关塞
城门大开,赵国大军进入,城墙上下尽是战死燕军尸体,大多被巨石箭弩击中死状恐怖,兵士从上方抬下一人,正是先前提到燕军将领,盔甲上方尽是血污,怒目圆睁,率领部众厮杀到最后一刻。
“不想燕军之中同样有不怕死的血性汉子。”沐尘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感慨。
“君明则将勇,将勇则兵强,燕王倒是有心兴国,可惜不得其法。”军师张良上前轻拍沐尘肩膀。
沐尘点头,“不错,当日若不是遇到大王,沐尘早已困死在死牢之中,试问又如何会有今日这般光彩。”
马蹄声响起,赵括催马来到近前,看上一眼连连点头,“厚葬所有守军!”
“大王英明!”
所谓厚葬不过是挖了一个大坑草草埋了,战乱之时能有一地埋葬已属厚葬,多少人暴尸荒野。
兵士手脚麻利,城外死伤赵军兵士得到安置暂且不提,留下一队人马控制城塞大军继续前行。
前方便是恒山郡,城塞依山而建,恒山连绵蜿蜒看不到边际,山势雄伟,犹如一条长龙,多半得此庇佑,恒山郡风调雨顺,百姓大多安乐,恒山郡同样是燕国都城最后一道屏障。
恒山郡守脸色惨白,兵士来报,赵国大军攻克边塞,此时正在接近恒山郡,“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下方站着几人,郡中大小官员,得知消息同样慌了神,郡中兵力不足千人,平日没有经过战事,试问如何阻挡赵国大军。
“大人,不如降了!”
“不行,大王对你我如此厚恩,当死战为报,如何能轻易放弃。”说话之人样貌粗犷,身体魁梧正是守卫将领,多半太过激动,说话时胡须随着身体抖动,头发尽显花白,年纪必然不小。
“老郡事,莫要激动,并非惧怕,兵法有言,战,当有备而战是为先战,弱于敌当守战,实力相差太多当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