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之地多高山,崇山峻岭之中生活必然凶险,如此同样养成巴蜀人彪悍之风,男人大多以狩猎为主,至于女人操持家务,当然还有一点养蛊,这种事在巴蜀一带并不忌讳,未免有人以蛊害人同样有所约束,一名老者站在高高祭坛之上,削发皆白,下方站着三人,年纪二三十岁之间,地上放着一具尸体。
“什么时候发现?”
“就在今日清晨,有人在山上发现尸体,因为太过诡异所以送到圣坛。”
“这样~”老者答应一声,看上一眼,转身对着祭坛躬身跪拜,口中念念有词,礼成方才从祭坛之上走下,三人垂手而立,老者身为巴蜀一带大族师,自身地位极高,蛊术修为更是惊人。
老者来到近前,身子弯下,死者脸色惨白,即便是死人血液停止流动同样不应该是这样的白,咽喉处出现几个黑色窟窿,不知是被何物刺穿,最让人不解的是发现尸体地方根本没有任何血迹。
“大族师,是否是蛊尸所为?”
蛊尸,禁术其中一种,以术数控制临死前心有怨气尸体,因为身体僵硬,行动时只能跳着行走,练成后力大无比,速度极快,喜食人血,地上尸体应该是被人吸干血而亡,所以才会想到这种传说中禁术。
老者摇头,“并非蛊尸。”身形站起,大族师眉头紧锁,三人都是大族师亲传弟子,巴蜀四灵,此时只剩下三人。
“不是蛊尸,又能是什么!”
大族师叹口气,“这个术已经禁了几十年,不想还是有人偷偷使用。”目光落在那人脖颈处,那道伤口虽然与蛊尸造成伤害极为相似其中有所不同,“是血婴。”
“血婴!”
三人听罢不得有连连摇头,这种禁术同样第一次听大族师提起,既然是禁术必然不被外人所知,从名字上已经可以判断必然是一种极为邪恶蛊术。
蛊的种类有数种之多,常见如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等,蛊的种类以及饲养方式不同所形成蛊毒种类也有所不同,个人修为不同,蛊所起作用同样有所区别。
“因为太过残忍所以已经废除,任何人不得修炼,其中还有一段故事。”大族师抬头,目光落向祭坛下方一块断裂石板上,没有人清楚石板来历,上面字迹应该是被人划掉,三人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待大族师说出血婴蛊那段传说。
大族长身子坐下,缓缓说道:“曾经圣坛出过一位了不起的人,族人都叫他阿婆,修炼术数替人医病,阿婆收了一个女弟子名叫阿兰,人长的漂亮天赋也高,后来耐不住寂寞,嫁到另一个寨子,夫妻恩爱,阿婆听到以后也为弟子高兴,两人婚后阿兰有了身孕,男人很高兴,带上弓箭出门打猎替妻子补身体,谁想天意弄人,不小心坠入山崖,被人发现时已经断了气。”
大长老说到这里忍不住停下,三名弟子脸上同样露出悲伤之色,对这个叫阿兰女人遭遇感到同情。
大长老接着道:“阿兰一遍遍呼唤丈夫名字,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挽回男人生命,寨子里的人出力选了一个时辰下土安葬。
下葬那一刻,阿兰反而出奇平静,眼泪已经哭干,更加不想因此影响腹中胎儿,这是能做的最后一件事,那是生命延续,同样是希望,可惜上天并没有可怜她,孩子出生之后始终不哭,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接生婆连打带拍就是不哭,同样跟着着急,只好对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阿兰说道,你得做好准备。言外之意,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阿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萎缩在被子里,紧紧抱住孩子,感受彼此心跳。
到了后半夜,可怜的婴孩没了呼吸。阿兰依然紧紧抱着,手轻轻拍着,那一刻脸上带着幸福,“孩子别怕,妈妈会保护你,很快就会让你活过来。”说完将婴孩尸体小心的平放在床上,小心用被子盖好,轻轻抚摸小脸,走出屋子进入卧房后面漆黑小屋,终日不见阳光一股股阴寒之气从里面传出。
手脚麻利先是拿出了养蛊用的盆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绿色小蜈蚣,走出小屋,将绿色蜈蚣放在刚刚死去的婴儿身上,那蜈蚣似乎很有灵性,刚一沾上婴儿的身,迅速朝着婴儿嘴里爬去,转眼间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