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某地有倭人抢掠,整整一个村的人都死了,或是有一伙倭人流窜到某县,某县死伤过半。
光这些消息,就足够定波百姓吓得胆战心惊,虽没有几个人见过什么倭人,但骂起倭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甚至有小孩不听话,大人们恐吓小孩,也多会用‘再不听话,让倭寇把你掳了去,到时候杀了吃肉’之类言语。
简直是闻风色变!
前阵子刚有传闻,说是鞍于县又有倭人出没,杀了多少人,掳走了多少民女。百姓们除了骂当地官府不作为,也只能提醒身边亲友‘最近外面不平静,还是少出门的好’。
好像还不止鞍于一地,而是多地,甚至临安周边都不太平静,为此专门将今年的乡试推迟了一个月。
本是八月初开考,现在推迟到九月中。
不然顾秀才早就该启程了,也不会拖到今日都还没动身。
“若是春山陪着你去,我还能放心些许。”孙氏望着顾秀才道。
顾秀才低声斥道:“春山还有差事,哪能扔下差事陪我去。”
薄春山当即道:“爹,你别担心,我那差事耽误些日子也没什么,到时候我跟衙门请个假,爹您赴考是大事,想必衙门那也会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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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薄春山的坚持下,事情似乎就这么说定了。
有了薄春山的陪同,孙氏的脸色也终于见了些晴色,不再担心害怕忧心忡忡。
顾玉汝知道后,私下把薄春山叫出来说话。
“你陪我爹去临安,真不会耽误你的差事?”
“什么事都没有陪老丈人赴考重要,如今正是我笼络你爹的好时候,你看着吧,这趟回来你爹就会把我当亲儿子看待,你这亲闺女也要退一射之地!”
“傻样!”顾玉汝嗔道。
薄春山也不恼,拉着她的手,就想把人往怀里搂。
顾玉汝挣扎着不干。
薄春山也不勉强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顾玉汝你说说,现如今咱俩的名分算是定了,可我这待遇还不如以前,以前咱俩还能去坐坐小船,花钱月下的在窗根下说说小话,如今我约不出去你,搁你爹娘眼皮下,我什么都不敢做。”
“你还想做什么?”
他一点都不遮掩道:“当然是拉拉小手,搂搂小腰,亲亲小嘴。顾玉汝我跟你说,外面那群死孩子传我俩在孙家后院偷亲小嘴,我小时候怎么不懂这个,像个傻子一样?我没干,我还落人说,想想我多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