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上哪家募银,那对他们是和蔼可亲得很,掏银子也爽快,还有人私下给吕田塞银子的,就为了向他打听别家都捐了多少,还有让他在告示写名字时,同等数额情况下,把自家名字往前写一些。
“山哥,县衙已经有人向我打听,民兵的工食银能补贴多少,还有没有其他补贴。”
这是告示上,那‘补贴工食银、以及犒劳奖赏’起作用了?
那告示可不是薄春山随便让人写的,每一个字都有它的作用。
“跟他们说不急,很快就能有章程出来。”
第77章
天方破晓,沉睡了一夜西井巷缓缓地苏醒过来。
熟悉的‘吱呀吱呀’声打从门前经过,似乎是哪家的门开了,过了会儿又关上,收粪车吱呀吱呀地又往前去了,这几乎成了西井巷每天清晨的序幕。
东厢里,顾玉汝脸色潮红,头发散乱,她一半脸藏在被子下面,手背半掩在另一半露在外面的脸上,时不时有呜咽声发出,像在哭又像是在乞求。
半晌后,一切归于平静。
她咬着牙,哑着声:“你就是个牲口!”
薄春山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汗湿的鬓角。
“好好好,我牲口。”
那声音里的调调,大意就是你骂吧你骂吧,但我就是不改。
似乎也知道她被累得不轻,他胡乱在她身上捏了几把,又给她揉了会儿腰。见外头天色已大亮,他一个翻身起来了,套上衣裳,先去厨房烧水,等水烧来,他先给自己冲了冲,又把床上的人抱去浴间。
不多时,人裹着衣裳抱回来了,他在床上随便扒拉几下,扯掉脏掉的布,把人塞回床上,又盖好被子。
整个过程他进行得有条不紊,如行云流水一般,看模样也是做惯了的。
等这一切弄罢,他坐在床沿半俯身看着被子里紧闭双目的人儿。
见她眼角红红的,小脸煞白,估计也是累极,他怜爱地亲了亲她额头,又亲了亲她脸颊,拨了拨她有些散乱的头发。
还是有点不舍,继续重复方才的步骤,心里已经又开始蠢蠢欲动,他面露挣扎之色,咕哝着骂道:“老子总算知道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顾玉汝你害我,我今天还有事要忙,不能不出门。”
顾玉汝其实醒着,但她实在没力气动。
知道他做了什么,也听到他说了什么,她在心里骂这厮不要脸,却一动也不想动。
“你说你怎么赔我?!”
顾玉汝半启开眼皮,瞟了他一眼。
见她睁开眼,他凑了过来,在她眼皮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