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英国公的儿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了,而且伤得还不轻,这件事如同旋风一般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且这些人打完人之后还堂而皇之的溜进了城西的兵营里。这个时候连白痴都知道如今的城西兵营里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这简直就是在告诉世人,这件事就是忠勇侯派我做的,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张之极身堂堂为英国公,若是能眼下这口气他就可以改封号叫做乌龟公了。城西的兵营他自然是不敢去的,若是去了那不交报仇而是送死了。但他却发动了所有的关系托人情托关系的要弹劾岳阳,但事情却是怪了,满朝的文武对这件事却仿佛漠不关心似地,除了几个和张之极走得很近的官员上了几封弹劾岳阳的奏折之外,绝大多数官员仿佛患了集体眼疾似地根本就无动于衷。
“皇上……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歹徒公然行凶!老臣的犬子……他……被人打成这样,连手脚都差点被人打折了,可凶手却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躲进了兵营,臣恳请皇上派人速速捉拿凶手以正国法!”
太极殿里,穿着一身金鳞丝线蟒袍,腰缠玉带的张之极跪在崇祯面前哭得是老泪纵横,恳请这崇祯为自己被打的儿子报仇,而大殿上满朝的文武则是默默的看着他,不少人眼中光芒闪动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之极,崇祯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波动,用淡淡的语气道:“张爱卿,你确定打了你家儿子的凶手确实躲进了城西兵营么?”
张之极恨不得发誓诅咒的保证道:“千真万确,臣府中的下人亲眼看到那些凶手跑到了城西兵营,随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出来。”
沉默了一会,崇祯才说道:“如今京营已然解散,城西兵营里住着的都是宣大的将士,你说打人的凶手躲进了城西兵营,那就是说打人者跟忠勇侯脱不了干系啰?”
“若无意外当是如此!”张之极一边回答一边咬牙切齿。
崇祯点点头:“朕身为一国之君,做事却是不能偏听偏信,来人啊……传忠勇侯上殿!”
随着崇祯的话音落下,站在他后的王承恩立即上前一步大声道:“传……忠勇侯上殿……传……忠勇侯上殿……”
一声声尖锐的声音从大殿传出了外面,不到半个时辰,岳阳就匆匆赶到了太极殿上。
穿着军装满身是汗的岳阳对崇祯鞠了个躬后问道:“臣忠勇侯岳阳见过陛下,适才臣正在操练新军,不知陛下急唤臣前来有何要事?”
崇祯面无表情的一指旁边的张之极淡然道:“岳爱卿,适才英国公说你麾下的宣大军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殴打了他的儿子,此事是否属实是?”
“回禀陛下,绝无此事!”岳阳神情肃穆不假思索就否认了,“臣自认治军极严,麾下将士白天都呆在军营里,没人敢冒着违反军纪的风险公然出营,更别提行凶伤人了,此事必然是有人诬陷!”
“放屁!”岳阳的话刚说完,气得脑袋青筋直冒的张之极立刻就喊了出来,“明明就是你们宣大军的人打伤了我儿,如今你竟然矢口否认,岳阳到底还要不要脸!”
岳阳缓缓转过身子看着站在一旁用愤怒目光看着他的张之极淡然道:“想必这位就是英国公吧,不知本侯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如此污蔑我宣大军?好吧,既然你说是我宣大军的人打了贵府公子,那咱们就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一起去城西校场。本侯将所有宣大将士都喊出来,让你府里的下人指认,若是能找出来本侯不但当着皇上的面向你赔罪,而且还任凭皇上处置,你看如何啊?”
“你……你无耻!”
张之极简直就要气晕了,岳阳这次带来的宣大军足足有两万大军,加上后勤辎重的人马至少也有两万四五,要从几万人当中找出几个打他儿子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人家要是再狠一点把那几名打人的士卒全都打发回山西或是辽东,恐怕给他一百年也找不出来。
看得气得浑身颤抖的张之极,大殿上的人看着他的眼神就象是在看白痴一样。这位英国公平日里也挺聪明的人,怎么今天却办了这么蠢的一件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即乱么?难道他当真看不出来,在这件事真正的主使人就是坐在龙椅上的老板,而人家忠勇侯不过就是打手而已,你跑到大殿上对着始作俑者告状,这得是多脑残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啊。
事情很明显,这件事张之极注定了要失望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脑残的英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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